中,一场变故却使她性情大变,心里又叹又愧。
“要做的事太多了,何况--”斩风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语。
砚冰有些诧异,“何况甚么?”
斩风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砚冰突然冷冷地道:“你不是个做事扭捏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大丈夫当断则断,面对一个女人都优柔寡断,将来还能做甚么,喜欢就喜欢,有甚么说不出口,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谈甚么英雄豪气。”
斩风恍若被雷击般呆在当场,眼神突然变得刚硬,如同坚冰一般。
砚冰再次用欣赏的目光望着他,点头赞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是这种气质,冰冷如山,神采内凝,让人感觉到蕴藏着无限力量,不由自主就会留下深深的印象。”
“血仇之前,绝无软弱,仙人之下,誓不低头。”斩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地吐出了十六字警告自己。
气质冰冷如夕,眼中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神采,砚冰凝视了片刻竟被这股气势吸引,木然看呆了。
“第一个目标就是麟云。”恢复了刚气的斩风此刻目标清晰,行事更加雷厉风行。
砚冰听得双眼中寒光大盛,冷笑道:“对,杀了麟云,为我芯家报仇。”
斩风冷冷地道:“其实直接约他独斗不是更快吗?”
“我们不是没想过决斗,然而北翎担心麟云借决斗之名趁机围攻我们,藏剑也担心道官会趁机攻打寨子,所以没有同意。”
“我应该可以杀他,只是--”斩风忽然抬起重伤的双手看了一眼。
砚冰这才想起治伤之事,连声催促道:“我把这事给忘了,快进去让她治一治。”
突然,薄戎急匆匆地闯进了洞室,一眼就看到砚冰,急声道:“团长,猛虎堂的北权被道官抓去杀了,北翎堂主连络各方,请我们全力营救。”
“该死的道官。”砚冰恨得跺了跺脚,转头对斩风道:“事情有变,我必须把人都带去,你的伤没好,留下来治伤吧,这里也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我随后就到。”
“好,有你在我放心。”砚冰把钥匙递到他的手里,然后带着薄戎匆忙离开了石洞。
斩风不再犹豫,迅速打开石门走了进去。
“啊!”流千雪低着头思考,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斩风,又想起砚冰所说的话,俏脸刷的全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斩风发现流千雪的态度似乎变了许多,像是害羞的小媳妇初入洞房,露出既亲切又害怕的神态,不禁微微一愣。
经过刚才的当头一棒,他已经完全从感情的漩涡中走了出来,虽然感情犹在,但思绪却冷静如冰,就像魂魄抽离了身躯,随时看着自己的举动,并加以改变。
“谢谢你!”流千雪轻轻地道了声谢。
斩风凝视着她,面孔美丽得让人心颤,即使心如止水,也忍不住掀起一阵波浪,眼神突然变得灼热,无法否定心中对她有好感,但大丈夫敢爱敢恨,他本就喜欢直接了当,因此没有掩饰。
流千雪被他的目神一灼,心中又像小鹿似的乱跳着,呐呐地坐着,不知说甚么才好。
斩风走到床边坐下,背靠着。
流千雪见他坐到身边,脸色更红,却没有避让,轻声问道:“你怎么上山了?”
“有些担心……”
虽然没有说出后面的名字,但已呼之欲出,流千雪的俏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一对玉手不知所措地摆弄着衣角,煞是娇美动人。
“担……心我吗?”流千雪羞得不敢说话,声音几乎像蚊子哼哼。
“是!”斩风毫无半点掩饰,直接了当地道出心中所想。
“啊!”流千雪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突然惊呼了一声,双手捂着发烫的面颊,呆呆地望着他,脸红的能滴出汁。
斩风凝视着她,眼神越来越热,像烈火一样灼着流千雪的心。
“我……我……”流千雪知道许多人倾慕自己的美貌,也有不少人献殷勤,更有人暗示爱慕自己,却从未有过像斩风这样直接,心中的激荡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平复。
“我放你离开,不过请你先帮我治伤。”
“嗯!”流千雪依然心乱如麻,呆呆应了一声。
斩风将被烧得变了形的双手平摊在她面前,问道:“能治吗?”
“啊!”流千雪的眼光扫见双手时,立时被手的惨状惊呆了,紧紧地抓住两手看了半晌,心里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仿佛受伤的是她自己,神色紧张地道:“好好的一双手,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伤的,太残忍了!”
斩风抬头望了她一眼,话语中竟然带着恨意,可见她是何等担心,一阵甜意涌入心头,他呆了呆,喃喃地道:“这种感觉……看来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能治吗?”
流千雪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微微蹙了蹙眉,沉吟道:“这火不是普通的火,像这么烈的火可以把人都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