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道佐,居然被一个没受过教化的山野村民,闹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太痛快了,哈哈!”弓弛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藏剑也不禁莞尔。
“别再惹我!”
斩风就像是打完架的混混,朝着奉阳道佐骂了一声,完全没有逃走的意思,使旁观者觉得他的确不知道道官的势力。
奉阳虽然道术不差,但身形瘦弱,反应远远不如斩风,因此才被一招得手,此时下身疼痛欲裂,几乎没有了知觉,又气又愧又恼又羞,捂着下体跪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愤恨地叫道:“哎哟……快……哎哟……宰了那小子。”
斩风冷笑一声,突然像猛虎般扑了上去,左手按住他的身子,右手朝着他的脸狠狠地掴了下去,啪的一声巨响过后,奉阳道佐的右脸上出现了巨大的红掌印,嘴里也都是血。
看着地位高崇的道官被人拳打脚踢,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连四名道官竟都忘了上去解救,呆呆地望着斩风,无法相信眼睛所见是真实的景象。
斩风没有用冥术,也没有用冥武技,就像是泼皮无赖打架,用拳头狠狠地击打奉阳道佐的脸。
奉阳道佐被打得哭爹喊娘,连道术也忘了,随着雨点般的拳头落下,他的脑袋已经不似人形,连眼袋也肿得像馒头。
见他几乎昏厥,斩风终于停下手,抹了抹手背上的血后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奉阳道佐一眼,飞踢一脚,将他踢下草坡。
余下的四名道官这时才反应过来,见上司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吓得面如土色,顾不得追究斩风的打人之罪,急急忙忙抱起奉阳道佐,往长山城狂奔。
目送着道官狼狈逃走,所有的人都放声大笑,霎时间草坡之上笑声不绝,这些人一直与道官对抗,经常看到道官的张扬跋扈,却难得看到他们如此狼狈,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痛快,真是痛快,想不到长山之行竟然看到这么痛快的一幕。”弓弛笑着望向柳星,赞道:“柳老真是好眼力,他的确不是普通人,居然一顿乱拳把一名道官打得鬼哭狼嚎,我还头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场面。”
柳星叹道:“我没想到他真敢打道官,刚才那股狠劲就像一头恶狼,几乎把我都吓呆了。”
藏剑却皱起眉头,沉吟道:“打道官是重罪,道官虽然跑了,但一定会秋后算帐。”
“不必担心,只要他不留在长山,绝不会有事。”
柳星点头附和道:“社主说的对,那个奉阳道佐刚才恼羞成怒,要杀他泄愤,他不动手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虽然犯了重罪,但那五名道官一定不敢公开这件事。”
“为甚么?”
“一个道佐被乞丐般的人物打得哭爹叫娘几乎丧命,消息要是传出去,会严重打击道官的威信,他们五个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只会私下查找,只要他不自投罗网,就不会出事。”
藏剑恍然大悟,点头道:“还是柳老想的周全,看来他的鲁莽行为做对了。”
“无论如何,他为我们奉献了美妙的时刻,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弓弛哈哈一笑,拍着藏剑的肩头,羡慕道:“还是老弟的眼光高明,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民风彪悍纯正,正是我们吸纳的对象。”
藏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以前我不敢在附近招纳人员,怕消息外漏,会引来道官的围剿,如今看来这些居民的确是很好吸纳对象,会盟完毕后我就着手扩充。”
柳星郑重地提醒道:“藏剑老大,事情要小心处理,民风纯朴强悍固然是优点,但也是缺点,他们如果见识了道官的庞大势力,心里也许会产生动摇,只要出现一两个叛徒,你的青云阁就会大祸临头。”
藏剑深以为然,点头道:“还是柳老见多识广,看来我还真要找个智囊才行,单凭勇气和无畏,无法战胜道官。”
弓弛沉吟道:“虽然要小心谨慎,但道官势力的增长远比我们快,会盟之后力量增加,正是我们扩大势力的好时机,不能畏缩了。”
“柳老,不知你有甚么妙计?”藏剑诚恳地问道。
柳星捻着白须思考了片刻,又打量了斩风几眼,点头道:“社主说的对,势力不能不扩展,只要小心便可,依我看,不如就从这个青年开始。”
“他?”
“他胆识和斗志都不差,而且又惹上了道官,不离开长山就会有杀头之祸,容易说动,也不可能再倒向道官一方。”
弓弛早就有收纳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很喜欢这个青年,就把他带上吧,出山后让他见识一下道官的势力,试验一下他的心志。”
柳星知他心意,又道:“社主可以用沧浪社的名义招纳,只要不告诉他青云阁的所在,就不会给藏剑阁主带来麻烦。”
藏剑道:“既然弓老大有兴趣,一切就凭你作主吧,只怕他未必肯跟你们走。”
“我亲自去说。”弓弛笑吟吟地走向斩风。
斩风暴打道官并不是一时兴起,正如柳星所说,不动手就会被马拖死,所以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