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面前被敌人愚弄,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怒吼一声,奋力挥动起手中拂尘。
十条银丝从拂尘出飞出,瞬间化作了十只银色的蝙蝠,看似真实,又似幻象,让人一时间无法拿捏准备。
第一次真正面对未知深浅的道术,斩风显得很小心,望著面前的银光闪动,他的刀光又动了。
一片刀光撒了出去,碎银点点,与飞舞的银蝠相互辉,十分奇特,刀光卷在银蝠身上顿时将银蝠劈成两断,然而断开的银蝠突然又活了,而且一个变成两个。
“嘿嘿,我的银蝠只会越杀越多,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孔燃道使得意地笑了。
斩风沉著应战,他知道如果连一个道士都无法付,更别说对付近百名道士。
银蝠不断地在击在他的身上,而他也挥舞的银刀相击,似乎在已经落入了银蝠的包围之中。
其他的道士见到这种情况,居然埋怨斩风的实力不高,让孔燃道使露了脸,抢了风头。
孔燃道使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面前的银蝠和刀光虽然裹住了对手的身躯,然而在这种疯狂的攻击下,对方银蝠的数目却似乎没有增加,显然刀光并没有劈中银蝠,同时也说明对方游刃有馀,只是在应付银蝠而已,不禁心中一紧,开始把目光移向其他的地方。
突然,一道猛烈的寒光在他的面前如闪电般由高空劈下,迅雷不及掩耳,势不可挡。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山谷之中,久久不息。
等著看热闹的道士们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著空地之中。
黄土地上鲜血淋漓,关古的两片尸体倒在地上。
斩风满身鲜血地站在尸旁,伸手抹了抹面上溅来的鲜血,冰冰如刀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关古,又刺向二丈外的孔燃道使。
孔燃道使心有馀悸地看著他,眼中尽是惧意,如果不是及时把关古送到了敌人的刀下,如今躺在地上的是他,然而冷漠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愧意,甚至连正眼都没有成为他的挡箭牌而死的关古。
“好狠呀!果然是冷酷的杀手。”他竟然恶人先告状,指责斩风杀人。
斩风已经不屑用卑鄙无耻来骂对方,而是打心眼里卑视对手,手中的刀再次扬起。
看著滴血的长刀,孔燃道使不由自主又退了一大步,心中越来越感到顾忌,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幻冥殿并隐藏起来的杀手,实力定然非同小可,而且刚才的一刀凶狠毒辣,下手毫不犹豫,完全是一个职业杀手的表现,想到这些,他甩了甩拂尘,回头怒叫道∶“我的人呢?还不过来。”
孔燃道使的十几名下属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惧意,他们怕的不是对方的刀,而是孔燃道使毫无怜悯的牺牲手下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酷和无情。
斩风看著这十几人,又抬望向後面的道士,渐渐发现道士的内部似乎也存在了裂缝,所以其他的道士才会坐山观虎斗。
孔燃道使见身上多了十几人,立即松了口气,傲慢的神色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扬声道∶“最後一次机会说出最谁派你来的,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他身边的一名道士阴笑道∶“道使大人,其实也不必多问,朱雀国中反抗道官的谋逆团体有四个,沧浪社,青云阁,猛虎堂,夜鹰团,一定是其中之一个在其他地方吃了大亏,所以想在这里找回便宜。”
“不错。”孔燃道使点点头,朝著斩风阴阴一笑,却又被他冰冷的目光刺的心中发悚,头皮发麻,为了掩饰心虚,连忙大声喝道∶“按朱雀国刑法,杀道士的人会被诛杀全家,我劝你最好现在自杀,否则被我们抓住了,你的全家可要受苦了,嘿嘿!”
看著飞扬拔扈面目可憎的道官,斩风打心眼里厌恶他,对道士的印象差到极点,丝毫也看不起这些仙界的爪牙,更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
孔燃道使见他向自己走来,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大定,然後用看著垂死猎物的眼神扫视著银白色的面罩,冷笑道∶“这里是道士的国家,任何反抗势力都会被铲除,就像以前的风氏家族一样……”
“风……氏……家……族!”斩风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移动的脚步骤然停止,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劈中似的,木然不动眼神呆滞,手脚冰冷。
孔燃道使见他如此,以为自己的话吓著他,不禁大为得意。
“道使大人,您可真威风。”
“是啊!一句就把对手吓傻了,真是英雄。”
阿谀奉承之词不断地在孔燃道使的耳边响起,道士们忘了他刚才的狼狈,也忘了近在咫尺同伴的尸体。
斩风缓缓地抬起头,原本就冰冷的眼神之中突然闪烁著噬人的怒火,孔燃的一句话带给他一个重要的消息,家族遇害一定与道士有确切的关系,也许正是因为反抗道士势力的膨胀而受到牵连。埋藏在心中的疑问终於打开了一扇窗口,答案就像一团烈火,点燃了他心中的仇恨,恨意仿佛火山暴发一样,涌入并占据了他的脑袋。
杀气如气流般向外涌出,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