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着正走出修练场的斩风﹐诧异地道﹕“好象是第一次。”
“不知为甚么﹐虽然他很冷漠﹐但我总觉得他就是蓝色的冥日一样﹐把一切都内敛在心中﹐虽然如此﹐却不能掩盖美丽的光芒。”
元苏静静地回味着骆素的一番话﹐心中也产生了共鸣感。
斩风并没在意别人的评论﹐只是与夭云说了几句﹐再次回到几乎是属于他的山峰上。
夜已深﹐紫色的冥月依然展示着她的妖异﹐妖娆的紫色月芒洒满山头﹐被山石反射﹐竟似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紫雾﹐仿佛是一个少女披着紫衣的纱衣﹐静静地坐在山头。
阵阵的山风吹起﹐拂动着斩风的白衣﹐也拂动着他的心神﹐虽然回到人界的机会很渺茫﹐但他并不想放弃﹐随着时间的推移﹐期待越来越浓。
“人界﹗我会回去的。”
他并没有着急修练﹐因为他看到了紫月﹐看到灿烂的紫色光芒﹐心头浮想连篇。
“我既能用冥日之力﹐为甚么不利用紫月之力的冥术呢﹖心神能束縳蓝光﹐也一定能縳紫光﹐既然如此﹐我没有理由不尝试一下取得紫月的力量。”
年青的心总是火热的﹐有了想法﹐就会有行动﹐为了那无法磨灭的仇恨﹐他不愿意浪费半点时间﹐所以他又坐下了。
这一次﹐他在山上住了整整一年半﹐学了三样东西﹐“花月”、“冥神之眼”、还有他自创的“紫月之瞳”。
冥界没有四季﹐一切都是如常﹐准备下山的斩风静静地吹着熟悉的山风﹐回味着这两年以来的苦修岁月﹐尤其是想到“紫月之瞳”﹐他的瞳孔就缩了起来﹐比起“冥神之眼”﹐紫月的力量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狼﹐不但凶烈﹐而且难以束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心神中播种了紫月之力的种子﹐一蓝一紫两种力量的种子此时正在他的心神中萌芽生长。
两种力量并没有产生对抗性﹐就是天生一对似的交缠在一起﹐既可分﹐又可合﹐这种情况大出斩风的意料之外﹐也同样令他兴奋不已。
然而他很清楚﹐学会“冥神之眼”和“紫月之瞳”并不代表甚么﹐只不过学会了两种使用力量的方法﹐因此决定成败的关键在于力量﹐如果心神中的力量种力不成长﹐效用和持久性都受到限制﹐即使会了顶极的冥武技也无法战胜别人﹐所以还需要更长久的修练。
而“花月”的修练也同样依靠“蓝”和“紫”两种力量才得以成功﹐与一般人走的道路完全不同﹐所以他所能施展的“花月”与真正的“花月”有着极大区别﹐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冥武技。
时间的变化使东藏书阁和东修练场起了变化﹐元苏和布扬等人因为在评定大会之中挑战成功﹐一跃而成青级冥武士﹐并离开了东修练场和藏东阁﹐专心在西修练场修练。森矢和知雅这两名新的红级冥武士取代了他们的位置﹐成为了藏书阁和修练场的督管。
当然﹐修练场中的冥武士们还是在拼命的修练着﹐并没有为人事的变动而产生改变。
斩风沿着山路下了山﹐在山下的潭中梳洗了一番后﹐再次回到断戈城﹐城中还是那么的凌落﹐行人也十分稀少。
他并没有回到只住了几天的住所﹐直接往藏书阁去了。
东藏书阁临街的入口﹐他忽然发现院内站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红衣女子﹐不禁有些诧异﹐但并未多想﹐因为他察觉到藏书阁后门似乎打开了﹐便想着还书﹐于是直接走入了院门﹐想从中间穿过去。
“站住。”一声娇喝止住了他的脚步。
他转头用疑问地目光看着知雅。
这名名叫知雅的红衣女子是新任督监﹐她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头上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还沾了不少灰尘﹐看到此处﹐不禁皱了皱眉﹐然而当她把目光移到他那张冷漠的面孔上时﹐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怒意﹐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而且冥武士都是从后门进入藏书阁﹐于是指着他怒声责问道﹕“你是甚么人﹖竟敢乱闯﹖”
“斩风。”
知雅呆了呆﹐脑海中也迅速浮现出一个名字﹐当她再次打量他时﹐眼神中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不悦地问道﹕“你就是那个两年不参加评定大会的斩风﹖”
“两年了吗﹖”斩风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上的冥日﹐如何也没想到时间竟然又过了一年多。
“明知故问﹗”知雅的脾气比布扬还要暴燥﹐对他冷漠的表情感到很不舒服﹐而且与他不熟﹐加上脑子里一直都对斩风这个名字感到轻视和鄙疑﹐所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斩风听出她语气中的狂傲和不屑﹐眼神突然一凝﹐用更加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知雅被他看着很不舒服﹐感觉像是被猎人盯死的猎物﹐脾气火暴的她瞪了他一眼﹐怒喝道﹕“看甚么﹐滚开﹐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懒的人﹐冥界最讨厌懒人﹐你知道吗﹖真是不可救药﹐修练场应该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斩风的瞳孔微微一缩﹐怒火开始在眼中漫溢出来﹐一双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