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通知书,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你走后不久医院发的通知书,说今晚有军事演习,让各个房间的人在十点到十点半左右不能出门,要不然后果自负。”展昭接过食品袋淡淡的回答:“我想应该是和他有关吧。”
“和秦玉关有关?”展三思一愣,但接着就苦笑着说:“是呀,肯定和他有关,自从这小子的老妈受伤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再也让人不敢逼视了。也许,也许一会儿就会有通天的大人物来这儿。”想起刚才在街上时听到的那声自己人。展三思心里就一阵茫然,堂堂的公安局局长,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唬的手足无措,说起来他自己也不信。
就在展三思默默的替女儿解开食品袋,心里在自怨自哀的时候,忽然听见对着窗外的展昭小声说了一句:“来了。”
什么来了?
老展忍不住的抬头往医院门口望去,刚才在他进来时,还冷清清的只有十几个战士立在那儿的医院门口,这时候正有四五辆军用吉普车,排着队不紧不慢的正从门外的公路上拐进医院门口。
汽车刚刚驶进医院大院内,院门口立即就开过来两列装甲车,横向交错,把本来还算宽大的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进了医院后,当先的一辆带头,直接到了住房部大楼前才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刷刷刷的跳下五六名军人,立即往后面的车辆小跑过去。第二辆车也跟着停下,同样出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会同第一辆车下来的那些军人,一起奔到第三辆吉普车前,全部面部朝外背对车。
此时,最后面的那两辆车上,却是走下来不下五六个头带大沿帽的,远远望去,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可他们左边胸前佩戴的由色条和级别星徽组成级别的资历章与肩头的金豆却在灯光下发着璀璨耀眼的金光。
将军!
这些人竟然全部是将军?
展三思懵了,上午看见一个中将和一个少将时,他就有点撞大运的感觉。可此时,从那两辆不起眼的军用吉普车里,却接连走下了五六位将星闪耀的将军……
展三思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每一位将军都顺着外线警卫来到第三辆车前,个个身子挺拔笔直。他们苍老或年轻的脸上,透着与各自年龄不符的坚毅。然后,第三辆车的车门开了。
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脚下顿了一顿,这才走向后面的车门处。他走路的姿势和那副身架对于展昭来讲,很熟悉,熟悉到她曾经细细的摸过每一个地方。
“他、他是秦玉关?”展三思声音有点哑。
“嗯。”展昭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年轻人随手拉开了后面的那扇车门。此刻,有装甲车的灯光穿透花菱式的围墙照在拉开车门的年轻人脸上,赫然是让展家父女爱大过恨的秦某人。
此时的秦玉关,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再看不到平日的吊儿郎当,一脸的严肃,就像是一杆标枪那样立在车前,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那几位将军而显得面带惶恐。现在的秦玉关,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沉稳。如果非得再加上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表情的话,那就是自信。那种,绝对不可一世的自信。
随后,一张面孔出现在展三思父女俩的眼中。这张面孔几乎每晚都出现在中央电视台七点的新闻联播中,雍容中带着威严,淡定中透着坚韧。
我知道了。
在看见这个五十上下的中老年人后,展三思脑海中如同电闪,他一下子就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总书记,宋兰疆。
“是宋总书记……”展三思紧紧抓着窗帘的抖。今天,他看到了真正的宋总书记,眼睛里射出狂热的光,就像是那些疯狂的女歌迷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嘴里在大叫着‘我爱你’的同时,眼睛里却有幸福的泪流下。对总书记,并没有任何爱,只有爱戴。也许,除了爱戴外,还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秦玉关很自然的落后总书记半步、那些将军们又落后秦玉关半步的往住院部大楼走过来。刚才护在吉普车前的十几个军人,依旧面孔朝外,微微侧着身子,脚下快速而无声的移动着,始终对总书记的身子保持着半圆形,绝不会因为脚下的动作而露出丝毫的给人可乘之机。
对此阵仗习以为常的宋书记面色轻松的边走边和身边的秦玉关说着什么,而秦玉关也像是很自然的样子,有时候还会用比比划划的小手势来回答宋书记的问话。
“小舅舅和杨政委他们来了,看,已经出来电梯了。”秦玉关用手指了指住院部的大厅门口。
嗯,宋兰疆轻轻嗯了一声,点头。脚步也停了下来。
展三思几乎把脸紧紧的贴在了窗口上,勉强看见了停住脚步的宋书记一行人。这时候,他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心里一颤脱口而出:“要是有人混进病房预对总书记不利,那该怎么办?不行,我得下去提醒他们!”说完转身就想出去。
“老爸,你去干嘛啊?你以为那些当兵的那么傻啊?在你走了之后不久,人家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