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普罗赛斯堡再次恢复了它那独有的,令人敬畏的宁静,只有佣工和仆人们进餐的侧餐厅才有一些并不太引人注意的闲聊声。
“喂,大家都听说了吗?奥赛斯少爷今天又受了重伤!”
“什么,不会吧!奥赛斯少爷的伤不是刚好吗?”
“哎,我可是亲眼看到厄姆尔那小子将遍体鳞伤的奥赛斯少爷背回去的,那真叫一个惨啊!”
“啧啧,看来厄姆尔那小子的好运走到头啰!”
“这话怎么说?”
“你们不知道吗?奥赛斯少爷的伤就是厄姆尔那小子弄的!”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厄姆尔可是一个老实孩子,他怎么敢这么放肆?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弄错了?不信你自己去问厄姆尔!”
“我也听说当时是厄姆尔在陪奥赛斯少爷修习斗气,不论是谁伤了奥赛斯少爷,身为陪练的厄姆尔恐怕都难辞其咎啊!”
“哎,我觉得咱们的奥赛斯少爷天生就不适合修习斗气,你们说这才多久,奥赛斯少爷就连着伤了三四次了,以后那还怎么得了啊!”
“也是啊!反正有奥尔德雷德少爷,奥赛斯少爷根本就用不着勉强自己去修习斗气嘛!”
“提起奥尔德雷德少爷,那可真是没话说,年纪轻轻就到达了‘督剑师’的级别,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皇帝陛下授予‘封号英雄’了!”
“看来下一任家主的位置非奥尔德雷德少爷莫属了!”
“好了好了,这种话题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谈论的,都散了吧!”
趁着傍晚的悠闲,普罗赛斯堡里的下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有关于杜子腾今天被揍的话题。这些人里面有叹息的,有惊讶的,有不解的,当然,也有嘲弄的。
另一边杜子腾的小院里,隐约的传出了一阵喜悦的高呼声。
“哦耶!果然没错,真是太棒了!”半倚在床上的杜子腾兴奋的欢呼着,脸上丝毫没有因伤而造成的萎靡神色。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小彩民突然中了500 万的大奖,兴奋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许是真的相信了杜子腾的话,在一整个下午的痛揍中,厄姆尔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当杜子腾最后艰难的喊出‘停’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除脸之外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此时的杜子腾别说是自己走回小院了,就连最基本的站立都无法做到。
这种程度的伤势说小不小,说大但也不大。如果配合高级的药剂治疗,也许两三天可以恢复了。然而当厄姆尔背着杜子腾回到小院之后,只躺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杜子腾竟然就可以自如的下床走动了。这种恢复速度可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再联想到前几次受伤的情况,哪怕是一个笨蛋也能看出其中的变化了。更何况杜子腾并不笨,相反,生活在信息爆炸年代的他还拥有一种这个世界的人所不具备的理解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
总的来说,杜子腾今天这次‘亲身犯贱’的效果是显著的!经过这一次的实验,他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自己先前提出的那个结论是正确的。滋养莲花纹身的养料的的确确就是自己身体的伤痛,并且他还推测出自己身体所受的伤势越严重,那么莲花纹身所受到的滋养就越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成正比的。
越来越旺盛的精力,越来越充沛的体力,以及逐渐增强的恢复能力,自己身体的这一系列变化让杜子腾欣喜若狂。而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拜胸口上的那朵白莲花所赐,并且他更加坚信随着那朵枯萎的白莲花逐渐的复苏,自己还会获得更多的惊喜。
“也许…也许我该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让自己挨更多的揍了!对了,想要办到这一点可少不了厄姆尔那个愣头青!”杜子腾笑道。
普罗赛斯堡的地下囚室里。
哒哒…哒哒…哒哒哒…
瓦内塞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这有节奏的敲击声听起来非常的悦耳,似乎像是某种歌谣的旋律。片刻之后,他突然停下了手指的敲击,意味深长的对着不远处囚笼里的厄姆尔问道:“也许你该向我解释些什么?”
囚笼里的厄姆尔耷拉着脑袋,没有答话。
“这么看来你是什么也不想对我说呢?”瓦内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厄姆尔犹豫了一下,最后也只是总嘴里挤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想听的可不是什么‘对不起’。厄姆尔,你要明白我们都生活在规矩之中,我们必须遵守这些规矩。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普罗赛斯家族可以容忍的底线,你破坏了规矩!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应该明白破坏了规矩意味着什么。我可以不处罚你,但普罗赛斯家族不得不处罚你。”轻叹了口气,瓦内塞接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在这间狭窄潮湿的囚室里足足呆上6月,然后你将被永远的驱逐出普罗赛斯家族!”
“我…我明白了!”厄姆尔点了点头,脸上虽然布满了沮丧,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这时瓦内塞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