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梅春儿实在受不了他的平静如砥,声音低低地说:“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看看他。”
他不接话茬,用筷子点了点她碗里的肉:“吃吧。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先到公司处理一下事情,然后接你和玉儿回家过年,别等到三十那天再回家,老太太又该挑理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尖叫一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你不信任我,对不对”
激动中手里的碗落在地上,饭撒了一地。
玉儿赶紧起身要收拾,被孟浪止住:“我来收拾。你再换个碗给她盛上。”他取来一张报纸,把地上的东西用手拾起,放在上面,扔在垃圾桶里,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坐回来说:“糟蹋粮食是极大的犯罪。”
见对面的妻子起身就要走,拽住她:“坐下吃饭。”
她又怕又气,不癔街对他,还是要走,被他强按着坐下,他还将筷子放在她发抖的手里:“吃饭。”
像中了咒语似的,她吃了一口,随即“哇”地一下吐在桌子上。
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吃,要吐是个好事,怀孕了吧”
“别逼我吃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好吧。我告诉你,要是连你这么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都能骗得过我,我怎么在社会上立的足信守你自己的诺言,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妻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感觉是两个重重的铁块。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不知道。”
整个过程玉儿一声也不敢吭,平时她看梅春儿动不动就和孟浪发点小脾气,这次却是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她不觉得孟浪的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女主人却那么紧张,想必事情不小。她牢记上次的教训,对主人的事不多言不多语。
饭后,梅春儿回避和丈夫在一个房间,孟浪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就到书房,他要是到书房找她,她就下楼找玉儿聊天。她不敢和他对视,心中有疑惑就有吧,不能再找他验证,反正清楚他知道郭良的住址,也知道只要和郭良见面,他就会得到消息,那么他派人监视她是毫无疑问的。他本来有应酬,可不想去,想等着妻子亲口坦白和郭良见过面说过话打过电话的事,只要妻季这么做了,他就不会进行下一步的监视。
人在心不在,没意思。他头一次这么想。
她不想再提白天的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香雪兰已经被移到客厅两盆,卧房一盆,绽放出黄色的花朵,香香的。
昨天他们还一起笑着说花的事,今天孟浪看花很不顺眼,恨不得一脚踢翻了它们。
叶琳抱着外孙子,直盯着儿媳妇的肚子,梅春儿知道她的意思,尽量和婆婆有一段距离地坐着,不想让她问怀孕的问题。叶琳却想和儿媳坐得近些,问一问情况,梅春儿看她向自己走来,忙借口头疼上楼躺着。叶琳只好问儿子:“你媳妇怎么还没有怀上都快半年了,你们没有避孕吧”
“没避孕。”孟浪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没事吧,妈”
“不好说。这样吧,你妹是今晚上的夜班,你们去查一查。”
孟浪上楼叫妻子到医院检查。
“有什么好查的生孩子着的什么急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呗。”她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人急,大过年的,别扫了大家的兴。快走吧,妹妹在下面等着呢,检查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我不去。”
孟浪急了,上前就拉她。
她低着头,张了几回口,才说出:“其实我在结婚前几天上的节育环,我怕你不让,没敢告诉你,我不想这么年轻就要小孩。”
这太出乎孟浪的意料,怎么会是这样,她的口风这么紧,从来没有透露过。
“这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开始的原因你知道,后来我真的是不想早要小孩,我看你和妈那么急着让我生小孩,就没敢说。”
孟浪阴阳怪气起来:“恐怕是另有原因吧你真是不简单,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和旧情人远走高飞更无牵挂吧”他把前几天的火气也借着这个话题发了出来。
梅春儿不高兴听他这种口气说话,躺下蒙上毛毯,不理他。孟浪一把将毛毯掀开,拉住她的胳膊:“快穿上衣服跟我到医院把环摘下,向我证明一下你的忠贞。”
她也火了:“忠贞与否跟生小孩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由不得你。”孟浪强行拉她下地,两人吵了起来。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全都上楼看,叶琳一听梅春儿偷偷地带上节育环,连儿子都是才知道,来了气,又不好在大过年时发作,男人们也不好就此事发表任何见解,只有孟澜说了话:“哥,你别硬拉大嫂,好好商量一下。”梅春儿一见众人都知道了这事,羞涩难当,随丈夫下楼。
车子到医院停下,她下车就要往回跑,被孟浪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