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跟着郭良天作媒地作证,日月星辰共贺,做一对自己感到真实幸福和快乐的夫妻。
然而,没有这场十万元换来的婚姻,能有郭良的痊愈吗一场大火的最终结局,就是,一个人痛在身上,两个人痛在心上,还不能互相言说。
那是真正的痛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充当别人的获奖证书,还得摆在大家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郭良现在怎么样了是被交警处罚得进了学习班还是会守在门外,可能是前者,否则,他会冲入香格里拉的大厅,继续问:“十万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骗我嫁给了他”
想着想着,梅春儿脸上的冷汗下来了,她木头般地跟着孟浪一个酒桌一个酒桌地走来走去,直到敬酒一出戏的完毕。然后,借口有点支持不住到休息的房间坐了下来。
孟浪兴致勃勃地唱着独角戏,他不介意早上发生的事,成功的道路上焉有一帆风顺的重要的是自己笑到了最后,娶得意中人。
佩云关心地问梅春儿是不是好些了她苦笑一下。孟飞过来了,他知道今天开始应该叫大嫂的人受到了重创,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她:“不要紧吧你放心,我会劝解郭良以后别再烦你的,要多保重啊!这婚礼可真是累人哪!你还得忙乎一会儿,我给你拿瓶饮料吧”
梅春儿感激地点点头,小声说:“告诉郭良永远别找我,一切都过去了,让他好自为之。”
婚礼一直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梅春儿一进孟家别墅的门,迫不及待地把高跟鞋甩掉,赤脚踩在地板上,俯下身,揉着肿胀的双脚,她还是第一次穿鞋跟那么高那么细的皮鞋。孟浪赶紧拿过一双拖鞋让她穿上,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屁股还没坐稳,叶琳发话了:“春儿,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上了二楼孟氏夫妇的房间,梅春儿看叶琳很郑重的样子,没敢坐下,等着她说话,叶琳坐在床上,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梅春儿坐下。
“我听说了早上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过去太多的事,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孟家的儿媳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孟浪很爱你,你是他千挑万选的妻子,作为一个伯母,我只想看见我的侄儿和你快快乐乐,白头到老。现在的年轻人比较开放,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很保守,举案齐眉是我们的理想。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心,你说呢”她想从梅春儿嘴里听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和孟浪过日子的”这样的表白,却只看见梅春儿沉默的表情。
她对侄儿和梅春儿的事并不都了解,比如十万元和那些条件,比如梅春儿如何和郭良了断,她也不关心这些,真的像她自己所言,只关心侄儿的婚姻是否美满,最好一天也别耽误就生孩子。梅春儿的沉默有点惹恼了她,在她看来,能嫁给侄儿的女人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可眼前这个入了门的儿媳显然并不觉得自己应该骄傲,似是理所当然。
她把本不想现在就说的话说了出来:“有件事也许你并不知情,我了解自己的侄儿,他是不会和你讲这些的。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能当上副院长吗那是孟浪给吴高送了一幅齐白石的《蟹趣》。你是学中文的,想必对国画也不十分陌生,世人见齐白石的画多是画的虾,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画的蟹,这幅画的珍贵可想而知,那是你孟伯伯,啊不,你应该叫‘爸’了,他的伯父也就是你的爷爷所藏。一说要为你爸办事,你公公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这幅画。我们对你都是有诚意的,也希望我的侄儿幸福。”
她定定地看着梅春儿,她说的并不全是实话,孟浪送画不假,却并不都是为了林书文,更大的成分是个人的原因,他想获得西部地皮的开发权,除了画,还有一个玉如意,也是古代珍品,比画更值钱。叶琳这么说的目的是想告诉眼前这个在一个婆婆眼里不是那么会来事儿的儿媳:我们为你做了很多,你要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习惯本是应从孟浪嘴里说出来的人情债,没有想到是从婆婆嘴里吐出,这话要是从自己母亲美月的嘴里说出是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她会转一下弯,同样会达到目的,却不会让你下不来台。梅春儿想说一声“谢谢你”,却说不出口,就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难受的样子,叶琳有点气恼她,又不能在儿媳进门的第一天就发作,她忍了忍。
推门进来的是孟浪,他一眼就看见梅春儿发窘的样子,知道伯母一定是说了什么不大中听的话,打了个圆场:
“大妈,你快下楼看看天天吧,撒了我大伯一身的尿,我大伯还笑着说非要让你看看不可。”
叶琳一听天天的事,笑了:“要是我孙子尿了他一身的尿,那才好呢!”
“快了快了,明年就让你抱上,到时候你就有事可做了。”
叶琳一听,笑得更开心,下楼了。
梅春儿心里堵得十分难受,竞干呕起来,像是要把刚才受到的气全部呕出来似的,孟浪连忙扶她到卫生间,她对着马桶吐了好一阵,才觉得胸间不那么闷。孟浪一边递水给她,一边说:“不会还没上床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