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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开出去两百米,一个老头横穿马路,若不是胡鹏飞刹车快,老头就横到别克车的下面去了。
“妈的。”胡鹏飞停下车,朝着惊慌逃到马路一边的老头骂着。
孟浪觉得站在路边的那个老头,很面善,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于是走到路边老头身边一看,是赖头。赖头早就认不出孟浪来了,以为人家下车来打他,本能地用一只手护着脑袋,嘴里不停地求饶。孟浪看见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在赖头的额前爬行着,它想振翅而飞,可惜这只是幻想,身子又落了下来,昆虫抖抖翅膀,继续在赖头的额头爬行。孟浪看看赖头,不免有点失望,就回到车里。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赖头对他的陌生,就是赖头生存方式中的一种技巧,如此而已。
孟浪上了车,他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听胡鹏飞说什么。这一点,胡鹏飞意识到了,他拧开车里的收音机,收听着广播电台的播音,一对男女主持人,正在里面打情骂悄,说话的语气含糊不清,让人觉得这对男女主持一边在播送着节目,一边在相互着手淫。
别克的性能真不错,在颠簸的路上,居然让人觉得很舒服。孟浪慢慢地睡着了。等到车停下来,胡鹏飞喊了他,孟浪才醒过来。
别克车停在望景公寓。
上了楼,孟浪先走到中年女人的门前,只见一堆枯萎的花上面,放着一束白玫瑰。孟浪停了几分钟,才回自己的屋子。胡鹏飞一声不发地跟在孟浪的身后,走进屋子。
胡鹏飞清了清嗓子,问,“辛佳丽在等着你的电话呢。”没等孟浪回答,胡鹏飞接着说,“我倒是希望你和辛佳丽结婚。”
“我值得你这么关心吗”孟浪在煤气炉上烧着开水,走出厨房后问道。
“我发觉辛佳丽喜欢你。”胡鹏飞像是在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女人。
“你告诉我辛佳丽一周前就回来了,为什么我到今天才出来”孟浪身子靠在厨房门上,看着胡鹏飞。
胡鹏飞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告诉孟浪,其实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辛佳丽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做,若不然,我不会答应与她离婚。”
“你策划的”
胡鹏飞再次回避了直接的问题,他坐了下来,“早在辛佳丽把你召进柔迪集团公司时,我就明白了辛佳丽的用意。虽说,这几年来,你与辛佳丽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可在我的眼里,辛佳丽早就和你发生过关系了。我知道,迟早一天,我会像一只业绩不好的股票,要摘牌的,所以,我一直准备着,我用委屈求全的办法,掌握了辛佳丽的命脉,其中包括辛佳丽与祁副市长的关系,以及多少年来,飘逸集团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如果我想让飘逸集团公司垮台,让它倒闭,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这一点,辛佳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你和辛佳丽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害我”
“这还不简单,你已经被辛佳丽内定为接我班的男人了,我要找你撒撒气,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错。要不然,你还得呆在里面更长一短时间。”胡鹏飞满足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