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即罪恶。”孟浪指了指后座上的肯德基食品,“在中国文化人的眼睛中,那不叫做食物,它们有另一种名字,叫做侵略者,文化侵略。”
“它不过是一种味道好的鸡块。”
“独特的味道,正是它进行侵略的良好装备。”
“这样想,人还不累死”
“那就不要想。”
“人不会思考,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呢愚昧,愚昧同样是罪恶。”
“喂,帮帮忙好不好,别罪恶不离左右好不好。”
“因为罪恶,才有世界。”
“你是说我们本来就生活在罪恶之中”
“难道不是。”孟浪瞥一下舒曼宁,“那你为什么要把冰激凌扔了那是你觉得它不洁了。为什么不洁,因为一群穿着邋遢的人一直围着你,他们的呼吸和目光都使你觉得污染了你手里的冰激凌。”
“那只是主观想像。”
“如果要分析一下你手里的冰激凌,它原本就是一个污染物。”
“我不这么看。”
“仅仅是你不这么看,而并非不是这样。事实并不在乎你如何看待它。可现实社会给予人们的事实,都是经过强权者的主观看法修正过的事实。”
幸亏这时车子拐进了望景公寓,来到孟浪居住的楼下,要不然孟浪还会一直用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词汇,来解释世界原本罪恶。孟浪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沉醉于这么一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可能是胡鹏飞与他的谈话。
可能是吴紫薇的死。
可能是姚洪。
也可能是想起在大酒店自助旋转餐厅坐在他对面的谷大红。
绝对不是肯德基分店门口的乞讨者。
首先映人舒曼宁眼帘的是挂在吊灯上的黑色无带米米罩。高宁菲走近米米罩,随即退了回来,朝孟浪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发现了什么”孟浪把肯德基食品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洗手,他也看见了挂在吊灯上的米米罩,当然没有忽略舒曼宁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不洗洗。”舒曼宁诡秘一笑。
“为什么要洗”孟浪走回桌子旁边,开始进食。
舒曼宁不再问什么了,她也得先把肚皮填饱。
“我想冲个淋浴。”舒曼宁冲着走进房间的孟浪说道。
孟浪从房间里走出来,进洗澡间把淋浴器打开,伸手试试喷出来的水温,“可以了。”尔后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舒曼宁冲了淋浴后走进了房间,见孟浪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舒曼宁迟疑了一下,躺在了孟浪的身边。
舒曼宁**着。
“又想什么”
“想那一次我们制造的气味。”
“你不是说早忘了”
“它又回到我的嗅觉中来了。”
“我想……”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还可以制造美好的气味。”
“不,现在不。”
“我喜欢你。”舒曼宁伸出手在孟浪的脸上抚摸着。
“你喜欢的是性。”
“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你的年龄正是充满**的时候,不过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像个永远无法填满的山豁。”
“那你怎么还不填”舒曼宁的手去解孟浪的皮带,被孟浪一把抓住。
“我是知难而退的人。”
“可你那儿蠢蠢欲动。”
“希望与实践不是一回事。”
“那我想要。”
“你可以想,一直想到我们去延陵日报社。”
让舒曼宁觉得可气又可笑的是孟浪居然真的睡着了。她把自己的手置于双腿之间,想以自己的方式满足自己,可残存的羞涩,使她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哪知道,闭上眼睛比睁着眼睛还要难受。
舒曼宁诅咒着孟浪。
一直躺到下午三点四十四分,孟浪才睁开眼睛。看看身边依旧**地睡着的舒曼宁,孟浪悄悄地从床上起来,走进卫生间,一边小便,一边狠狠地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从卫生间出来,孟浪给报社的社会新闻部打了个电话,正好是社会新闻部陈主任接听的电话。孟浪自报了家门,说有点事情想找陈主任帮帮忙,若是陈主任能接待他的话,他在四点三十分,会和公司的一位漂亮小姐一起来找陈主任。
陈主任欣然地答应了。
孟浪拍了拍舒曼宁的脸。
舒曼宁醒了,浑身乏力,不想离开床。
“四点三十分得赶到报社。”
舒曼宁把内裤拿在手里,想了想,就把内裤扔在孟浪手里。孟浪没有犹豫地抓过舒曼宁的腿。让它们规矩地伸进里裤里面。
接着孟浪又给舒曼宁戴上米米罩,扣上前扣,整理了一下米米罩里的乳,再给舒曼宁穿上袜子。
孟浪觉得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