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孟浪在你那儿干得还成吧”
“辉哥你挑的人肯定没问题。”博广奉承道。
“辉哥好像没你大吧”孟浪问博广,“你怎么也叫辉哥”
“你看,他那么大。五大三粗的,不喊哥他不让。”“据我所知,辉哥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不会强制叫人喊他哥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辉哥”
“那是自然,微孟浪。吾谁与同归!哈哈……”辉哥的笑跟他的人一样,似乎永远都那么爽朗。
“你们都够神的”。博广给辉哥倒上酒,“孟浪刚才还说要写诗呢,你这边就先朗诵上了。”
“写诗”辉哥不无意外地看看孟浪,“你什么时候改行写诗了”
“我他妈那会写诗,我写的是事儿。”
“不行,一会儿写好了可得给我看看。你画画的功夫我算是领教了,写诗这可是头一回。”
“辉哥你多久没画画了”孟浪问。
“嗨!我跟你不一样。你当初是自愿要画画的,我不一样,我根本就没兴趣。要不是当时家里因为画画可以给高考加分,我才不去那个破学校呢。”
“可我觉得你在学校混得还不错啊。”
“什么不错,还不是天天小酒喝喝。没事儿小烟抽抽跟你没法比,你收获的是艺术,而我收获的是朋友。说真的,大学里除了认识了一帮朋友,真的没什么可炫耀的。呵呵。我现在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是美院毕业的,一是没人信,二是丢自己人。”
“朋友好啊”,博广说,“毕竟上学认识的朋友现在都成气候。也能相互帮上忙了。”
“嗨,不说这个。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辉哥叹口气,问道。
“女人!都说一晚上了,所以孟浪才说要写首诗,名字叫男人的月经,还说什么这个名字特时尚。”
“男人的月经”,辉哥念叨一遍,“是挺时尚,什么意思”
“一会儿就知道”,孟浪坐到旁边的一张空桌上,“你们先喝着,我写完就回来”,孟浪笑笑,“奶奶个球的,没想到老子也玩诗了。”
男人的月经
如果我也来例假
那么,我就能体会你神经里的疼
但是我来不了
所以
我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些天你的脾气这么大
可能早就是注定的
你被大姨妈纠缠,着了风寒
一月来一次
在我这儿抽抽烟,听我也讲讲那些
男人不开心的事儿
“如果不对胃口,就当我放屁!”约莫一刻钟左右,孟浪回来,把写好的纸丢在桌子上。
“孟浪我不奉承你”,辉哥举起杯子,“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回头我得给佳华看看!”博广看完之后,把纸折叠好,揣进口袋。
“既然不是奉承,那你说这杯酒的意义是什么”孟浪不怀好意地问辉哥。
“为了月经,为了男人的月经,为了男人和男人之间能体谅男人偶尔来一次的月经,咱们干了这杯!”辉哥激动起来。
“来,为了从今天开始男人也有月经,咱们干——”博广跟上。
“哈哈哈……”三只杯子毫不犹豫地撞在一起,泡沫溅得满处都是。
……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地下去,肚子涨了起来。孟浪仿佛看见三只长着小胳膊小腿儿的酒瓶子正在相互啜饮——你拿起我喝一口,我再拿起你喝一口,来来回回,他发现,三只酒瓶子还是满的——哈哈,原来大家相互交换的只是彼此的心情,开心或者不开心……
东高峰事件之后,陈妙姗和佳宜来往得密切起来。
陈妙姗经常托孟浪给佳宜带话,约她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逛街买衣服什么的。而佳宜也隔三差五地搭乘他的便车,借口看看陈妙姗或者找陈妙姗聊聊天什么的,往孟浪那儿跑。
陈妙姗有了自己的朋友,这是好事儿。
可是如此下来,每月除了房租、水电费,再算上陈妙姗逛街买衣服和养车的钱,孟浪那点儿工资可就不够折腾了。
他私底下曾多次暗示过她,可她依旧如故。
如果真能让她快乐,也无所谓了,孟浪想,反正钱挣来就是为了花。
“你知道半道红吗”那天陈妙姗购物回来。一进门就问孟浪。
“知道。怎么了”
“这个名字好好听啊。佳宜就住那儿,房子不太大,可是收拾得很漂亮。”陈妙姗把手里的一兜衣服放下。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直奔厨房。
“是不是饿了”孟浪问她,“如果饿了,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去!”陈妙姗叼着一支甜筒冰淇淋出来,“又是大肠面。我宁可饿肚子也不去。”
“咱们今天换个地方”,孟浪说,“带你去吃披萨。我知道有家店子做的特正宗。”
“一会儿再说”,陈妙姗打开电视,“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