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屁怎么了?!”孟浪一把把她掀倒在床上,“来,让我看看你的马屁!”他一脸坏笑,强行脱下她的裤子。
“你耍流氓!”陈妙姗挣脱开,跳起来。
“哎!我说,你们家电话有来电显示么?”把她拽倒,孟浪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陈妙姗答,“害怕?”她又问。
“当然不是!”孟浪重重地把她压在身下,“有点儿舍不得你……”
跟T城通过电话的第二天,陈妙姗担心家人找过来,所以。他们另换了一家宾馆。
除夕夜,12点一过,孟浪给靳丽和何刚分别打了电话。
并未聊及太多,只是说了一些家常里短的琐事儿。他们过得都还不错,自从我离开,他们相互之间联系的也多了,据说正在朝一个谈恋爱的方向上行进。
孟浪没说我回了青岛。
陈妙姗问孟浪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孟浪说,看到他容易想到伤心的事儿,大过年的,就让大伙儿开开心心地乐呵几天吧,算是对去年春节的一个补偿。
除此之外,整整一个下半夜,什么都没做。
陈妙姗陪孟浪在静静的黑夜里,在老PlNK迷幻的音乐里呆坐了7个多小时。
早晨8点的太阳升起来。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进来,陈妙姗搂着孟浪沉沉睡去,打算醒来之后,去他喜欢的那家麦当劳小坐,然后,驱车南下。
“你为什么喜欢这里?”陈妙姗问孟浪。
“可以看见海。”
“在沙滩上可以看得更真切。”
“距离产生美”,孟浪说,“有时候离得太近,容易发现丑陋。”
“海是丑陋的?”
“不!海是浩瀚的,**的,肆意的。”
“那什么是丑陋的?”
“人心。每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说海是广阔的,可实际上。海是可以一网打尽的。还有就是,海水明明是混浊的死灰,可人们却在欺骗自己说海是清澈的蓝。人心不可怕,可怕的是相对于静止的真理。它总在运动。”
“你很哲学。”
“其实哲学没什么用。没用的哲学就像这条鱼”。孟浪掰开手里的麦香鱼,“在欲望蠢动的时候,它只是堵人嘴巴的一个工具。尽管它生前可能在水里很活跃。”
“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我会怀念这里的。”
“等以后有钱了,咱把这家店子买下来。”
“做什么用?”
“看海!”
“海有什么好看的?”
“租给别人看,喜欢看海的傻子很多,比海滩上的沙子还多。”
“胡说八道!”
“那就不说了”孟浪站起来,“走吧!”
“这就走?”
“嗯!”孟浪点点头,“我临时改变注意,先去我家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在楼下转两圈儿,然后再走。”
“我想带个贝壳回去。”
“没问题,走,我带你去最大的那家贝雕工艺品商店。”
没有什么改变,依然还是那条朴实无华的巷子。站在院子里,陈妙姗想要上楼去看。被孟浪拦住了。孟浪说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只要记在心里,家,就永远活着。
刚一上车,陈妙姗就开了音乐。
一路上,她问了孟浪很多次,为什么总喜欢听这张重复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