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孟浪沉静一下,然后伺机逃跑。
她追出了很远。而他,只能远远地避开,蹒跚在她看不见的路上。孟浪渐渐发现了身体的某些改变。他体会到了悲伤——他并不是不想,他内心强烈的欲望战不胜他的迷惘——纵使她撕裂他所有前世的肮脏,在这个幻美的黑夜,他也不能给她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纯洁。孟浪过早地衰竭,以致于,面对她靠过来的一切,他只能拒绝。
“你不喜欢我!”她突然停下,“你根本就不爱我!”“爱不是这样说出来的!”孟浪说,“我……我下不了手,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我真的不能这样……”他打开台灯,在床头坐起来。
“给我一根!”她见孟浪拿过香烟,也坐起来,说。
“不!”孟浪本能地警惕起来,“这是你该碰的东西么!”他嚷道。
“拿来!”她根本不吃孟浪这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盒,“反正又死不了!”她掏出一根点上,“咳——咳——!”吐出的烟雾喷了他一脸。
“我生气了!”
“我还生气呢!”她说,“你偏心!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我哪儿偏心了”孟浪跳下床。
“你碰了那么多女人,哼!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你他妈傻啊!”孟浪有些愤怒,“她们能跟你比么我他妈当你是我自己!我怎么能那样对你!”
“哼!”她扭过头去,“我生气啦——!”
“你活该!”孟浪没好气地回敬道。
“你——!”她猛然转过来看着孟浪,脸上写满了怨恨。
“不跟你说了!”孟浪掐灭香烟,“我去洗个澡,你赶紧睡觉!”
……
在水流的冲击下,身体渐渐有了反应。这是一个让人挠头的问题,孟浪想,不管怎么样,面对陈妙姗的热情,他得保持冷静,他不能伤害她,即使他真的喜欢她,也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对她心生歹念。
孟浪完全沉浸在温水对皮肤抚摸的快感中,他低头看了一眼,腿根儿的恶棍直挺挺地愣在那儿,真的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孟浪想,这家伙自打离开湖州,就一直拒荤食俗。
孟浪浑身打满了肥皂,他搓了半天。他低头又看了一眼,下面的硬件儿像条泥鳅,口溜口溜地与水流对抗着。他突然想起了那首好听的歌:我要逆流而上,找寻她的方向,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
“磅”,门被推开。
“你——!”看陈妙姗进来,孟浪赶紧松开手中涨大的玩意儿,转过身去,“你怎么能这样!”
孟浪愤愤不平。
“你干吗”她幽幽地问孟浪。走过来,心疼地抱住他。
“别蹭湿了!”孟浪说。“我是个逃兵!我在爱情的路上成了一个废物,我没有勇气面对我真正喜欢的人”,他鼓起勇气,“所以,只能打空枪!”不知为什么,他突生一种悲哀。
“你是个骗子!”她推开孟浪,“你连自己都骗!”
“……”孟浪只能沉默。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她说,“我是你的,你知道!”
“可我害怕女孩儿的第一次!”
孟浪只能说出实话。
“你怕负责!”她说。
“不是!”孟浪解释道,“我有心理障碍,我对我喜欢的女人下不了手!”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那如果你不爱我呢你会碰我吗”
“可我爱你!这是事实!”
“如果我不是第一次呢”
“可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