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没有孟浪的份儿,所以他不好决定。
老马倒是占了杂志50(百分号)的股份,可能心疼已经到手的肥肉,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兜出去的事儿怎么解决”孟浪问。
“第一件事办好了,第二件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你想想看,如果夏雨知道你们都是在给别人卖命,他还至于跟你们僵持下去吗这跟他的身份不符!其实,第二个要求只是第一个的辅助,从案情的技术层面上来讲,每个当事人都会因为第二件事情将会对自身产生的巨大影响而全心全意把第一件事做好。这就是夏雨狡猾的地方。”
“你是说前面这件事儿是目的,后面这件是手段”孟浪不由得开始佩服大矛,他比大学时理性多了。
“对!”
“可……可……股份怎么能随便转让!这……这……不太可能!我……我……那样我可就什么都没了!”
老马有些不知所措……
在大矛的鼓吹下,孟浪催老马下了决定,假装把股份交给身边最近而且是最老实的一个人——小李,打算在事情平息之后,再拿回来,东山再起。
老马先孟浪之前辞职了。
孟浪辞职的当晚,给夏雨打了电话,告诉他:“我靠!原来老马那老东西并没有杂志社的股权,他跟我一样,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夏雨并没像孟浪想象的那般暴跳如雷,相反,他非常镇静地说他已经知道了,说完,约孟浪周六晚上吃饭。顺便把东西还给他。
回到家,叶娆儿还没回来。
孟浪随便弄了点开水,泡碗方便面,吃过之后,在床头做了一会儿,想了想叶娆儿的裸体,然后昏昏睡去。没办法,已经有几天没有和叶娆儿做那事了,很想。
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忽然来了那么点儿意思,想办那件男人们都爱在女人身上办的事儿。于是孟浪拖拉着拖鞋,走回客厅,找叶娆儿。没办法,办那件快活事,没有女人不行呀。
叶娆儿居然还没回来,隔壁房间空无一人。
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孟浪想,这么晚了还在加班操,光是在单位加班,家里的夜班就不用上了?这样想着,孟浪拨通了辉哥单位的电话。长长的盲音,没有人接。他妈的,浴火烧身,这丫头死哪儿去了
孟浪又拨通辉哥的手机。
想必他已经睡下了。电话那头迷迷糊糊地问是谁。
孟浪说:“我是孟浪,知不知道娆儿上哪儿了她还没回来!”
“啊!”辉哥惊呼一声,然后调子降下来,说:“她一下班就走了呀。”
妈的!
孟浪打开电视,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看着,那股半夜窜起的浴火终于无声无息的自己灭了,于是他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电视还在继续。
孟浪进屋看看,两个房间依然空着。他妈的,这丫头不会被人拐了吧,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别再弄出什么事儿。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9点20,如果一切都还正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上班了。
孟浪跳下沙发,拾起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叶娆儿。
“昨晚你上哪儿了”孟浪劈头盖脸地问道。
“心里闷,在外面转了一夜。”她说。
“闷你闷什么你他妈还没睡觉吧”
“嗯!”
“跟辉哥请个假,告诉他家里有急事儿,必须得马上回来!”
“回哪儿”
“我家啊!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吧!不睡觉会死人的!”孟浪吼道。
大约20分钟。叶娆儿拽着小包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甩掉鞋子,光脚进屋,衣服都没脱,径直把自己扔到床上。
“你先睡会儿!”孟浪看她一脸疲惫憔悴的样子,暂时压下了又从小腹窜上来的昨晚压下去的那股子邪火。“睡醒了我有话跟你说!”
反正是自己盘里的菜,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也不着急这一时。孟浪自我安慰的想。
叶娆儿抬头看了孟浪一眼,“嗯”了一声,然后拉过一条毯子,遮住肚皮,沉沉睡去。
闲着没事干的孟浪踱步到了附近的一块儿草坪。想起了那时刚来湖州,那时的每个黄昏,都有风,都有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在那一片草地上消暑纳凉。那是一片记录心情的草坪,所以,若干年后有人给它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心屏。
孟浪像往常一样,依然习惯仰面躺着,枕着长发,静静看天。
10月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但依然耀眼。孟浪双手遮在额前,只漏下点点碎辉,让它们贴在脸上。
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是非常遥远。
他明白,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很多年前来这儿的时候,他就是与众不同的。
孟浪无法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他是一个不会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