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特兰蒂冈教廷修士的学识素养,更是斜视,对于纯数学很有天赋的罗素小姐也不例外,直到遇见了这位交友广泛的圣茹斯特“普通”教士,才发觉自己走入了经验的误区,身边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对于种族渊源,经院哲学,商业原罪,数学和炼金,植物学,人体解剖和灵魂论,都有很深的涉猎,如果梵特兰蒂冈有一百位这样的教士,罗素小姐都觉得绝望:白蔷薇也许真的要成为神圣帝国的玩物了。
奥古斯丁掏出一只绘有半人马徽章的水晶瓶,这个小艺术品曾经装载最完美的魔法液体“温泉”,但此时的奥古斯丁已经无需凭借温泉去支撑核砝,这只象征意义无穷大的水晶瓶就成了隐秘的收藏品,此时这只放在阳光下可以折射出一道小彩虹的水晶瓶盛放了大半瓶的温热鲜血,很新鲜浓稠,递给了两天没有进食便神情倦怠的罗素小姐,后者接过精巧瓶子,嗅了嗅,这成了她的习惯动作,笑容迷人,用最缓慢的速度喝下红葡萄酒,嘴唇沾染了猩红色彩,身体瞬间涌起力量的躁动,很美好的体验,雏儿罗素小姐并不知道这段期间雕刻半人马徽章水晶瓶中的上等葡萄酒来自何方,也没有追究,但她相信那位圣茹斯特教士不会糊弄她,事实证明水晶瓶里的鲜血保持一贯的高水准,这位才踏入永夜半只脚的婴儿哪里知道这份食物来自一位圣徒教子的右手,那只手,抄写过无数的羊皮卷圣典,做过无数次的祈祷,捧起过两颗圣徒心脏,以上帝之手的姿态屠杀过无数的黑暗异端,等到她有机会去尝试另外的血液,就知道如此有益长生种的血液,是会让亲王级长生种都要倍加珍惜的奢侈品,只不过暂时她还无法理解奥古斯丁特有的表达友谊方式,这个世界,能够真正理解他所思所想的,恐怕只有从敌人转变成盟友的伊莉莎白小女王了。
“我们会分别吗?”罗素小姐不愧保留了大部分贵族小姐的好品质,并未暴饮暴食,将半瓶血液递还给教士。
“当然。相信罗素小姐也会遇到宿命中的王子,只要您不要花太多的时间在知识阶梯上思考,王子喜欢不要过于聪明的公主,你想想,当王子单膝跪地送上一束玫瑰花,您却说一句‘哦,这是蔷薇科蔷薇属灌木’,多不像话。”奥古斯丁打趣着热爱数学的罗素小姐,轻轻放好黄金怀表和半人马水晶瓶,后者那个徽章意味着史诗大陆上独占“屠龙”荣誉的康斯坦德,这是个唯一拥有龙族博物馆的“金色家族”,摆放着历代英雄在龙脉获得的战利品,无数的龙牙、龙眼和龙骸,每一代必会同时出现起码一位以上的圣棺骑士和剑圣,这就是康斯坦德无与伦比的底蕴。某种意义上解释,奥古斯丁拥有一小部分这个家族的黄金血脉。
罗素小姐露出两颗可爱的小尖牙,嘿嘿笑道:“那你暂时充当我的王子好了,虽然你只是个没名声的小教士,但起码你能跟我探讨数学和哲学,不是吗?要想找到一个不把数学轻视成哲学女奴的家伙,太不容易了呀!”
奥古斯丁哑然失笑,道:“我可不做替代品。”
罗素小姐耍赖皮道:“我不管,反正我决定要跟着你一起旅行。”
奥古斯丁很不客气揭穿她的小心思“也对,跟着一名圣茹斯特教士一同旅行,可以随意进入各个教堂图书馆,这位教士还要冒着拖进圣事部被质询的风险替你寻找红葡萄酒,一路上都由这个不富裕的教士掏银币去购买限量版书籍,我要是罗素小姐,也会舍不得分别。这可不是王子该做的事情,而是马夫。”
罗素小姐涨红了脸,神情古怪地望向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一开始没能理解她眼中的含义,但稍加思考,就得出一个荒谬却离真相不远的结论,屁股下垫着一本被罗素小姐批判得一文不值的《哲学史》,背靠着书架,不想搭理这个长生种婴儿,这位小姐的想象力真是精彩,竟然觉得他想要与她进行精神交流之外的肉体碰撞,该死的是她那模样,还颇不情愿,这让一直被赞美英俊的大执政官有些小受伤。
“生气啦?”罗素小姐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奥古斯丁摇头道,很真诚,这样的小插曲,其实对开普勒绞架树立者来说,是难得的温馨。
“你还是那个吗?你会难受吗?难受的时候是否依靠祈祷来支撑信仰?用精神战胜肉体的原始渴望?”罗素小姐以最严谨的学术姿态问了一个私人问题。所谓那个,大概就是处男了。就她所知,教廷历史上有无数依靠鞭挞自己伤害肉体的极端形式来抗争欲望的苦修士。
“平静的信仰是大海,炙热的信仰是洪水。某些隐修会认为后者尤其需要恰当的疏导,一味压抑只能导致决堤后的彻底堕落,这不是主流思想,但有一定道理。至于我是如何解决这个每一名教士都无法绕过的难题,不想告诉一名初吻和初吮都还在的处女长生种。”奥古斯丁微笑道。这个位面严格遵循等价原则,比如一位人类成为lecch眷属,性欲就随着力量的攀升依次递减,直到彻底失去这种愉悦,相对应,长生种对血液的吸食,可以带来媲美性-爱的潮水般快感,血液质量越高,快乐感越强烈,黑暗史上不乏低等lecch因为贪食高级血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