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月娥勾着苦涩的嘴角,淡淡摇了摇头:“还能怎样,不行呗,靖。我看大姐的态度,这事儿十有**是成不了了,嗯,美容院我已经用我名字注册了,这样,等过些日子手续办好,我再把它过户到你名下。唉,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没法做这个法人代表,不然大姐要是知道了。还不更火?”
我板着脸道:“用不着!你拿着你的!我再想想办法!”
郜月娥耸了耸肩膀,“想靠道理说服他们,肯定行不通,大姐也说了,别的都不是问题,但唯独她亲戚那边没法交差,呵呵,我呢,说了两句也没好意思再劝,因为大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对我有意见。估计啊,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我道:“那你说怎么办?”
部月娥抿了抿性感的嘴唇,“他俩正在气头上,我看,咱们先暂时不要来往了,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妈搬出四合院,跟其他地方落脚,让大家彼此间保持点距离,也都冷静一下。等过个一年两年的,到时候再看看大姐的态度,如果几年时间还没办法让她跟大哥接受咱们的事儿,那就真的没辙了。”
“几年!”我把脸往下一拉,好不容易等来跟部姨交往的机会,我怎么甘心再等几年?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跟床上翻身来翻身去,我不眠不休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几声清脆的鸟啼飘飘荡荡檐处溅起,忽地,乌鸦嘎嘎一声低叫把鸟儿们全吓跑了,扑腾扑腾闪动着翅膀飞向远处。推开屋门的我一阵哀叹,大清早就有舟鸦枝头乱叫。真晦气,弄只喜鹊来好不好?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子,嗖地丢向房顶,登时,乌鸦边叫边跑,离开了院子。
走进北屋,爸妈已经在吃着早饭了。见我来,他们根本不拿正眼看。
我也不说话,默默坐到饭桌前。拿筷子加了个慢头片吭哧咬了口酬。
“告诉你!”老妈眼角瞥瞥我:“以后要再让我看到你和月娥来往。你就别回这个家了!这儿没你的地方!”
我火又上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回就不回!”
我一转身,在老妈的嚷嚷声中走出了四合院,打了辆出租车,来到菜百黄金第一家。
走到卖铂金首饰的柜台琢磨了一番,我细心地挨个审视着,最后,选中了两对铂金耳环,两条重量极足的铂金项链,和一个造型优美的戒指。刷卡付了钱,我提着包裹出了百货商场,转头又进了往东不远的大中电器。
记得腰子说过,他大叔是跟这个,大中当领导的,不过具体干什么我却记不清了,就拿出了个电话。
上午九点十幕分。
做完了准备工作的我来到丰台大红门附近一栋年久失修的破板楼前。
这边挨着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不远,很多卖衣服卖鞋的商家都是在这里租房的,弄得小区比较乌烟痒气,乱乱哄哄。
我找到三单元的门,上了二楼,咚咚咚,敲敲右手边的防盗门。
咔嚓,里面门一开,“咦,小靖,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个中年人,也是我妈的弟弟,我舅舅。在一家不算很景气的服装厂上班,虽然副主任的名头听着不错,然而却没什么油水,月薪少得可怜。“快先进屋吧,吃早点了吗?我让你舅妈给你做点?”
“舅舅好。”我换了拖鞋走进客厅,“不用麻烦,路上吃过了。”
比。,正
“谈?小靖来了?”我舅妈带着套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上拿着抹布,似乎再擦油烟机,“等会儿我腾出手来给你彻茶,把这点活干完的。”
我忙道:“没事儿,您忙您的,甭管我,对了,也不知道您俩爱吃什么,我拿了点水果来。”
舅舅埋怨道:“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你妈呢?”
“家呆着呢。”
片刻后。舅妈也走到客厅,我们仁挨着在掉了皮的人造革沙发上坐稳。随意聊着天。平时的话,我不常自己一人来亲戚家串门,一般都走过年过节跟爸妈一块来,所以,舅舅和舅妈眼中泛着股狐疑的色彩,却也没多问,热情地招呼着我吃水果。
我舅妈是个搞技术的,比我舅舅有能耐,月薪不错。但由于他们很会过日子,非常节省,以至于这个家看破破旧旧的,比如电视吧。现在我对面那台还是个二十一寸的小彩电呢,跟人家四五十寸的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