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没死,其实谁不知道小茹十有**成了孤魂野鬼!”
“嘘!”大婶娘发现有人靠近,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如花走开,“别声张了。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
如花扭头瞪了金宝一眼,恨声道:“走着瞧,你这该死的冒牌货!”
荷花莫名其妙地望着如花地背影,拽了下金宝的衣袖:“九小姐,大少奶奶说什么呢?你不是秦茹还有谁是啊?”
面色苍白的金宝低头抿口茶水,故作镇静地说:“大嫂从来没把我当成秦家人看,不用理她!”
荷花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大少奶奶心眼儿坏,惟恐老夫人偏爱九小姐多分家产。不过,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谁比老夫人更清楚呢!”
这时。院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身着红衣胸系红花的秦布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跨上枣红大马,带领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奔向程府。金宝倚着门框目送秦布离去。待他回来的时候即将展开崭新地人生,他好不容易如愿以偿,程心仪也不必为薄情寡义之人牵肠挂肚。
金宝回到厅堂恰好碰见棠涵之与华天香,想起那晚华天香暗下黑手地龌鹾行径,不由怒目相向。棠涵之瞟瞟怒火中烧的金宝。瞥瞥若无其事的华天香,尴尬地拱手道:“九小姐,在下准备了几份贺礼。不知交给何人!”
“给我二嫂就成!”金宝随手指向院落一角,却没看见菜花地身影。供客人签名的喜簿也不见踪影。无奈之余只得暂且放下私人恩怨,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嘴。“跟我来吧,二嫂应该走不远的……”
棠涵之示意华天香在原地等他。拎着礼物紧随金宝而去,找到了忙得焦头烂额的菜花,金宝遂将棠涵之交给她来接待。
菜花抬头看了眼金宝,忙将喜簿递给她:“九妹,帮我招呼一下客人,二嫂实在忙不过来了……”
“可是,我……”金宝接过沉甸甸的喜簿摊开来放在桌上,没好气地白了眼似笑非笑地棠涵之,拿起毛笔盯着菜花清秀的笔迹迟迟下不了手。她的毛笔字岂止一个臭字了得,她要是敢当众献丑非得落下终生污点不可。
“棠公子,你叫什么来着?”金宝佯作记不得棠涵之地全名,不由分说将毛笔塞给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礼物,“还不如你自己写呢,写错了贵客的名字我可担待不起啊!”
“无妨!”棠涵之并不明白金宝突然转变态度地缘由,欣然执笔写下他的名字,边写边自我介绍,“在下姓棠,名涵之,以往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九小姐包涵!”
金宝不以为然地嗯了声,心里不由赞叹,棠涵之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写得一手好字,老天真是不公平,干嘛所有好事都给了他。金宝正抱怨着,陆续送礼地宾客看到喜簿在她手上,纷纷围了上来自报家门。
“二,二嫂……”金宝紧张地大呼小叫,频频踮起脚尖张望,不停安抚急切的宾客,“稍等片刻,稍等……”
棠涵之望着心急火燎地金宝,好笑地摇了摇头,索性撩起长衫坐了下来,一一记下客人的姓名。忙得团团转的菜花不知身在何方,赶来签名的客人却越来越多。金宝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接过贺礼,抽空为棠涵之研墨。
不知过了多久,棠涵之写了满满几页纸的名字,送过贺礼的客人分散开来,有的聚在厅堂聊天喝茶,有的杵在门外等待新人到来,有的在园子里赏花散步。金宝揉着酸痛的腰,一**坐在棠涵之身边,接连喝了几口茶水,扯着袖子蹭了蹭下巴,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棠涵之歪着脑袋打量起这位名不符实的千金小姐,一时兴起从喜簿里抽出张纸,描绘起她嘟着小嘴的俏皮样子。金宝不想和棠涵之说话,偏偏这儿只有一张长椅,惟有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渐渐地,耳边细微的沙沙声响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睁一只眼偷看他在做什么。当她看到纸上惟妙惟肖的自己,先是惊喜随后又有些恼怒,扯过画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抱起喜簿拔腿就跑。
棠涵之怔怔地望着金宝仓促而去的身影,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起身步向厅堂,美丽的凤眸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团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