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道:“秦二夫人,你太客气了,心仪贸然打扰已觉愧疚难安,怎会不理解秦老夫人的心情呢!”
菜花强作欢颜点了点头:“程小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实在难得!小叔已经跟娘讲明,昨晚是他约你出来地,只是没想到事先泄露了风声,引来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小叔惟恐程爷误会,索性带你回了秦家,今早特意向娘请罪,求娘跟程爷讲情,饶恕他的鲁莽。程小姐,你也别生他的气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好吗?”
秦布为了维护她的声誉,居然揽下所有过错,程心仪只觉亏欠他的更多,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越发沉重。菜花看她没有应声,只当她还在埋怨秦布,心里挂念九妹的伤,也没心情哄她开心,继而又道:“天色已晚,要不你先住下,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吧!”
“好的,我也想留下来陪陪九小姐!“程心仪向菜花行了个礼,”秦二夫人快去忙吧,心仪可以照顾自己!”
“那就委屈程小姐了!”菜花匆忙还礼,迫不及待地掉头冲了进去,房里传来阵阵痛苦地呻吟以及宠溺的安抚。程心仪淡淡一笑,不禁回想起记忆中母亲的笑容,还好没有轻易放弃生命,不然,真的无法面对深爱她的父母!
荷花和兰花拥着卢大夫狂奔而至,步履踉跄的花甲老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门槛,顾不得喘口气,急忙察看金宝的伤势。秦老夫人双手颤抖地解开金宝的衣服,紧张兮兮地望着卢大夫:“您快给这孩子看看,是不是伤到了筋骨?”
“老夫人,您别急,叫人端盆水来把门关上!”卢大夫苍老的双手抚上金宝地背,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处淤青。
“是,是……”秦老夫人连忙发号施令,“兰花,荷花,还不快去准备?菜花,过来把门关上,别让外人进来!”
三朵花各就各位,谁也不敢得罪几尽崩溃的秦老夫人,菜花尽忠职守地把守房门,连只苍蝇也不让它随意乱闯。卢大夫检查完金宝背后的伤,又为她把了把脉,随后取出银针在她身上刺了一通,紧接着翻出药箱里的陶瓷罐子,从中抠出一团敷在伤处,又命菜花点燃一根蜡烛,撕了张黑糊糊的皮子放在上面烧了片刻,猛地贴在那团草药上。
金宝忽觉腰间火辣辣的痛,张开嘴巴想要喝口透心凉的冰水,无奈话到嘴边统统化成空气。秦老夫人抓着卢大夫问东问西,菜花像个烛台似的,紧紧握着蜡烛,卢大夫不发话根本不敢动弹,根本没人留意到病人的需求。
金宝又疼又急,胸口那团闷气久久挥之不去,脑袋晕晕沉沉,隐约听见卢大夫交代道:“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可服用凉水,不能吃油腻地食物,门窗关好不得受寒……”
金宝艰难地咽着口水,心中怨气难平,趴着不能动已经够难受地了,居然连口水也不让喝,还让不让人活了!滚滚怒气直冲太阳**,金宝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卢大夫撩起灰蒙蒙的长衫擦了擦手,若有所思地频频摇头。秦老夫人刚放下去地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惊胆颤地连声追问:“您,您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小茹的身子不会落下病根吧?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
“老夫人……”卢大夫勉为其难地开了口,瞅瞅菜花欲言又止,秦老夫人心领神会起身走了出去,卢大夫收拾好药箱紧随其后关上房门,相继离开房间。
菜花好奇地看向门外交头接耳的两人,一不小心被蜡烫到了手,忙将蜡烛放在桌上,犹豫片刻蹑手蹑脚地绕到门口附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