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生活几辈子了,若是送给需要救助的灾民,可谓解了燃眉之急。颜倾城吊儿郎当不像好人,他会这么好心把辛苦偷来的钱财捐给灾民么!金宝打定主意,等他们成功撤退之后,务必说服他拿出一部分金锭重建村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风吹的越来越猛,洞口应该就快到了,金宝不由自主加快速度,正想着待会儿把麻袋藏在哪儿,忽觉她的**屡受骚扰,吓得浑身汗毛直竖,趴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料,那双魔爪反倒更猖狂了,揪住她的衣裙连拖带拽,金宝惊恐地又踢又踹:“放手,放手,不想死的滚开……”
这时,不远处传来稚气的男童声响:“牛叔,你别拽了,洞里的人不是俊哥哥,好像,是个女的……”
“啥?”魔爪随即安分了许多,惴惴不安地喃喃自语,“难道俊兄弟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他都是为了咱们哪!”
俊哥哥?俊兄弟?他们说的人该不会是颜倾城吧!金宝纳闷地摇了摇头,没听妖孽提起另有帮凶啊,这些人说不定是听到风声来抢银子的,弄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最好静观其变。
“小石头,刚才你看见俊兄弟带女人来了吗?”焦躁不安的牛叔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敢揪出洞里的姑娘问个究竟,“这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再不回来会被发现的。”
“没有啊,俊哥哥不让我跟去,自个儿钻进去了!”小石头推开堵在洞口的牛叔,一溜烟地钻进了洞,戳了戳金宝的**,好奇的追问,“你是谁?俊哥哥被人发现了吗?”
不待金宝作答,牛叔急得也钻了进来,捂住小石头的嘴巴:“别再说了,这个女的说不定是狗官的人……”
金宝几乎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和颜倾城是一伙的,只是好奇他从哪儿找来这么不靠谱的帮凶,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踢了下叔牛的肩膀:“喂,别吵了,快帮我把袋子拖出去!”
“袋,袋子?”牛叔和小石头面面相觑,这个女人身份不明,生怕中了她的奸计,谁也不敢多言。
“还愣着做什么,里面还有好几袋呢!”金宝不耐烦地催促了声,“快点,那家伙一定等急了,待会儿又得数落我!”
“俊哥哥找到金子了?”小石头掰开牛叔的手,喜出望外地叫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村子有救了!”
金宝微微一愣,随口问了声:“村子?你们是附近的灾民?”
“这位姑娘!”牛叔示意小石头先出去,自己跟着退出地道,跪在洞口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传染病,你不要害怕!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又赶上了旱灾热病,好几个村子都被官府封锁了,病重的人只能困在里面等死。狗官不问我们死活,朝廷拨的救济金至今也没见着,要不是靠梅秀县的乡亲们接济,我们早就饿死了。俊兄弟把没有染病的村民救了出来,还给我们找了住处一日三餐细心照顾,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助村民重建家园,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去县衙告发他,小石头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要抓就把我抓走吧!”
“牛叔,我不要你走,也不要俊哥哥走……”小石头抱着牛叔的脖子痛哭流涕,“爹娘都走了,你不能再抛下我啊……”
“小石头,俊兄弟对咱们有再造之恩,说啥也不能连累了他,知恩图报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牛叔就算上了绞刑架,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牛叔和小石头抱作一团,低声呜咽,“乖,等俊哥哥出来,快回庙里躲着去,别再出来了……”
金宝平生最见不得悲情场面,鼻头一酸眼眶渐渐泛红,使出全力拖出麻袋,打量四周竟是人烟罕至的垃圾场,不由佩服颜倾城的英明决断。他扶起饱经沧桑的牛叔,摸摸小石头的脑袋:“我不是县衙的人,你们不用担心,那家伙不会被发现的。这袋金子你们看好,我该回去帮忙了。”
“姑娘,原来你是俊兄弟的女人……”牛叔激动不已地握住她的手,“我代表村民们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不,不用了吧!”金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澄清,“我不是那家伙的女人,也没做过什么,不用留名了!”
“要的,要的!”牛叔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的手,长满老茧的手心异常滚烫,“你和俊兄弟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无论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子子孙孙都将永远铭记在心。”
金宝被他的真诚打动,愈发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唯恐耽误了撤退的时间,只得应了声:“我是宝儿,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一切都是那家伙……”
“俊哥哥,宝姐姐,你们都是好人!”小石头破涕为笑,拥着牛叔向她摆了摆手,“你们可要早点生出小妹妹啊,等我长大了娶她当媳妇,报答你们的恩情。”
金宝尴尬地挤出一抹笑容,头也不回地钻进地道,也不觉得劳累只想尽快搬出所有装满金银的麻袋,救助无家可归的灾民。原来颜倾城并不是虚有其表的皮条客,亭亭说的也都是真的,他私下里做过不少为民除害的好事,这次费尽力气也是为了帮助灾民。不过,他平时为什么总是装出那副欠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