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闷怅惘的轻喃着韦庄的这阕「应天长」,待吟完最末一句,才意会到自己口中吟的词不是在思念死去的婢女,而是那个臭男人。
蕲俪容咬了咬下唇,心中又是彷徨又是抑郁,他不来看她也好,否则,她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一想起他的手曾经亲密的碰过她的身子,他的眼更看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不知该羞还是恼?所以,她觉得他们还是不要碰面免得尴尬,就当作从没发生过那件事。
她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过身,就被不知何时杵在背后的身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忍不住嗔骂的拍下口,「你……你干什么不出声?想吓死我吗?」
「吓死你有什么好处吗?」炎啸天也绷起了臭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将托盘上的药汁往桌上一放。「我只是刚好经过,顺便帮你送药来,可不是专程来这儿看你,你别误会。」
蕲俪容被他的话给刺伤了,「我可没求你,你大可以叫别人端过来,犯不着亲自跑一趟。」
「我……」她说得没错,是他不该多事。
见他转身要走,她不禁脱口而出。「你要走了?」
「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他像吃了炸药。
她心里气恼炎啸天不像别的男人总会说些好话来哄她,可是,一瞥见他愤懑愠怒的表情,不由得还是心软了。
「对不起,你好心帮我端药来,我的口气不该这么坏。」
炎啸天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很意外她会主动道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我会尽量改进。」他是男人,总不能太小家子气。
两人陷入一片沉默,互相偷觑着对方,都不太适应这种和睦相处、没有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半晌,炎啸天才清了清喉咙,「药都快凉了,你赶快把它喝掉。」
「嗯!」她优雅温驯的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喝着药。
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坐下,两眼痴呆的紧盯着眼前这位眉目娟好、体态妩媚的美娇娘,虽然两颊比平日凹陷,下巴也瘦尖了,仍是美丽得不可方物,难怪古人要用「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枝浓艳露凝香」来形容美人了,只不过她的子要是能柔顺一点就十全十美了。
仿佛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蕲俪容媚眼一瞟,「你看什么?」
要是她用平常那种盛气凌人的口吻说话,他一定马上还以颜色,可是,如今同样的话却让他听得心头酥酥麻麻,人也飘飘欲仙了。
「我……咳!我看你这两天好像瘦了很多,待会儿我会交代厨子煮一些补品来给你吃。」他的声音怎么突然柔得可以滴水了?
她嗔睨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这你就冤枉我了,每次都是你先故意惹我生气,不然,我一定会对你非常好。」要是他们刚开始就能像现在这样,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人家哪有?」就算有,她也不承认。
炎啸天被她这一「ㄋㄞ」,以前的事全部忘光了。
「好吧!没有就没有,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你以为人家喜欢吵架吗?」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先在背后说她坏话,才造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他笑开了大嘴,大手洎動的摸上她的香软小手,兴奋得快语无伦次了。
「真的吗?那…… 我该怎么叫你?叫你俪容……不、不,叫容儿怎么样?你觉得好不好?」这是梦吗?如果是梦,可千万不要让他醒过来。
蕲俪容被他无措的样子给逗笑了,娇滴滴的说:「你爱怎么叫都行,不过不准再叫人家老女人了,否则,我就跟你翻脸。」
他点头如捣蒜,「那是当然了,以前是我说错了话,我向你道歉。」这么娇柔的声音和媚劲,都是属于他一个人,他将会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既然你诚心道歉,那我就原谅你,以后不准再惹人家生气了知道吗?」她喜欢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
炎啸天什么都听不见,反正她说什么就猛点头。
「容儿,我……我……」他盯着她微噘的红唇猛咽口水。
她眨了眨荡漾着春情的凤眼,「什么?」
「我想吻你……」炎啸天不给她有拒绝的机会,如恶虎扑羊似的凑上去攫住她的嫣红小嘴,他等着重温旧梦已经等很久了。
蕲俪容嘤咛一声,臣服在他需索的双唇,和箍住她娇躯的铁臂中,而这双手臂的主人将会永远的保护她……
炎啸天吮吸的动作顿了一下,沙哑的问:「你说什么?」在这种时候,他的脑子早就罢工了。
「我是说你要亲自去向我哥哥提亲,等他同意了,到时人家才能给你……」她含羞带怯的喃道。
他的脸从她的口抬起,布满情欲的脸庞上现出犹豫,「嗯!这……」
「你不愿意?」蕲俪容脸色微变,七手八脚的收拢敞开的衣襟,也掩住丰润诱人的脯。「不要就算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不要呢?全天下的女人我也只要你而已。」炎啸天慌张的搂回大发娇嗔的美人。
蕲俪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玉指,「那你说!为什么不马上答应?」
「唉!你哥哥那儿我当然会亲自去向他提亲,只不过……」他面露窘色,干笑的说:「以前他每回派使者来求和,一个个都被我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