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怏怏不乐的换回烘干的衣物,背对着他坐着,真的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希望天色快点亮,好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牡丹锁」被劫,要是对方的目标是宝库里头的宝藏,也许会为忧忧谷带来危机,她得赶紧想办法通知哥哥、嫂嫂,请他们多派些人留意,思及此,她又想起枉送命的锦茵和茴香,以及那两名护卫和车夫,他们全都死得不明不白,连凶手的身分都不清楚,教她该如何为他们报仇?
蕲俪容感到悲从中来,将脸靠在膝上嘤嘤低泣,「呜……」
「拜托!你又在哭什么?」活像她刚才已经惨遭他摧残似的。
「不用你管,走开啦!」她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炎啸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我负责就是了。」反正他早就打算娶她了。
他这种轻率的语气惹怒了她。「你以为我真的没有人要吗?」
「那你干嘛哭得好像我已经对你怎么样了?」虽然她的身子他都摸遍了,可是,他也尽力把持住最后关卡了呀!否则,现在她就是哭死也没用。
她抹去颊上的泪,抽抽噎噎的说:「我只是想到死去的锦茵和茴香,她们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四年了,现在她们为了我被人杀了,我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这当主子的要是不能替她们报仇,怎么对得起她们?」
「事情发生在我的地盘,我自然会帮你。」女人遇到事情就只会哭。
蕲俪容可不领情,冷冷的拒绝,「不用你鳮婆,我们忧忧谷有的是人,不需要劳驾你。」一想到他对她做过的事,她就有气。
「你这女人……」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我怎么样?总比你这无耻之徒好。」
炎啸天忿忿的踱回原位,懒得跟她计较,不然,他自己会先气得吐血。
「为什么不说话?你承认了是不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摆摆的走过去,「你分明是有预谋,想乘机非礼我……不过,你死心吧!我才不会喜欢你……」
「你的脸怎么红这样?」他这时才发觉她的小脸泛着不寻常的红晕,而且走路也不稳,触碰一下她的脸,就被那热度吓到。「天哪!你在发烧……」
「不要碰我……」
「别闹了,快过来躺下!」
蕲俪容一巴掌又「啪!」的挥上他的脸,「你这色狼,居然还敢要我躺下。」
「你这女人是打我打上瘾了是不是?」他真是好心被雷劈,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巴掌。「你都烧这样,再不乖一点,我可要揍人了。」
「呜……你凶我?」她扁起嘴控诉他的暴力。
炎啸天翻了翻白眼,将袍子摊开来铺在地上,好让她平躺下来。「你不要凶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哪敢凶你?待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回来。」
「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不然,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你都烧糊涂了,乖乖的等我。」他奔到河边,撕下一截裤管沾水拧乾,然后覆在她的额头上。「这样有没有比较凉一点?」
「嗯!」她细若蚊蚋的应道。
炎啸天就用这种方式,整晚都没合眼,来回不停的帮她退烧。
就在天快破晓之际,冯霨正好带了一群人沿着河流寻了过来,总算找到他们,结束了惊心动魄的一天。当蕲俪容从昏睡中醒来,乍见炎湘琦关切的表情,宛如见到亲人般抱住她痛哭失声,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湘琦姊……他们都死了……锦茵……茴香都死了……」她一辈子也忘不掉她们被杀时的惨状。
炎湘琦抚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让你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早知道我就多派些人护送你们回去。」
她的眼泪停不下来,「呜……」
「别哭了,我已经叫人将他们几个人厚葬,等你病好了,去向他们上个香,我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
「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点把『牡丹锁』交给那些人……或许他们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蕲俪容一面啜泣,一面自责的说。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知道『牡丹锁』对忧忧谷的意义,但没想到会有人打它的主意,你不要太过自责了,我会让啸天去追查那些凶手的身分,把东西要回来,别哭了。」
蕲俪容抬起红肿的翦水双瞳,用手绢拭去了泪水,微梗的说:「谢谢你,湘琦姊……还有一件事,请你尽快派人到忧忧谷……通知我哥哥,要他提……早做防范,免得……让那些歹徒得逞。」
「这事我已经交给啸天去办了,你放心好了,幸好你平安无事,不然,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跟你哥哥交代?不过,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敢从瀑布上跳下去,以后可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当她听到这件事可真是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那瀑布并不算很高,而且我的水一向很好,况且当时那些人还说奉命要带走我,情况已经很紧急了,我也没有时间多犹豫,只能碰碰运气了。」她不敢想像被那些人抓走的下场。
炎湘琦百思不得其解,「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分?为什么不只要抢走『牡丹锁』,就连你也不肯放过?」
她侧着螓首想了想,也是一脸的讷闷。
「这问题我也想了很久,『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