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加郁闷。
她们已经赶了好一会儿的路了,一个时辰前她们走的就全是这种荒凉又偏僻的山间小路。
「季琳,妳确定我们没迷路吗?」四周的凄清景象让曼如不由得担忧起来。
「妳懂什幺?不走这条小路,恐怕早就让庄里的人追上。」季琳语气不善,其实她内心也有丝不确定。
更糟的是,暗灰的天空竟开始落下浓雾般的细雨。
曼如没听到季琳在咒骂什幺,她的心思转向神情委顿、坐在马车内的爹。
「季琳,下雨了。咱们休息一下好吗?我爹好象不太舒服。」曼如摸了摸阮存富的额头,皱眉地发觉那异常的热烫。
「妳疯了吗?这儿哪能停留?」季琳恶狠狠地回头瞪了曼如一眼,转身又轻甩了马鞭一下,催促马儿前进。
「可是,我爹……」
落在脸上的雨丝和恶劣的路况让季琳失去耐心。
「妳以为我会在乎他的死活吗?他死了最好!」她的语气恶劣不层。
曼如气愤地瞪了眼季琳的背影。
她早该知道求她没用的,她怒气冲冲地嘟起嘴,不再开口。
又走了好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喂!妳不是要休息?还不出来!」依旧是极不耐烦的语气。
曼如掀开帘子,发现她们已停在一座山间小庙之前。
「妳……」她不是说不停的吗?
「还不出来,她那个白痴爹就要死了。」季琳口出恶言,径自将马儿系好,走进庙里。
曼如摇摇头,发现自己永远搞不懂这对兄妹,个一样的反复无常,一样的冷傲孤僻。
「爹!我们休息会儿罢!」扶起阮存富,曼如吃力地下了车。
一声惊恐的尖喊自庙内传来。
认出是季琳的叫声,曼如安置好阮存富,急匆匆地奔进门内。
她看见一名蓄着胡须,头发凌乱的男人,手中握着带血的大刀,制住了季琳。
显然他是早就在庙中的,一等季琳进入,立刻趁机擒住她。
「你……你做什幺?放开她!」虽然双腿在颤抖,曼如仍鼓起勇气喊道。
「想不到这荒郊野外也有这种货色。」男人色迷迷地笑着,贪婪的眼睛紧盯着曼如。
「你要钱的话,车上有,你快放人!」曼如昂起头,努力不让恐惧打倒。
「够了,阮曼如,闭上嘴,快跑!」季琳大吼。她不像曼如那幺单纯,她认出这个男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今日落在他手上,她们是凶多吉少了。
「啧啧,好个小辣椒,够劲,老子最喜欢这种货色了。」男人狞笑一声,喀啦一声折断季琳的臂骨。季琳痛苦地息,再也发不出声音。
「别急,待会儿我会让妳们两个欲仙欲死,一个也不放过……哈哈哈……」男人污秽的鼻息吐在季琳耳畔,逼得她几欲作呕,却又苦于动弹不得。
「放……放过她……」曼如颤抖着,挣扎地将话说出口。
「什幺?」男人从季琳颈问抬起头,迷着眼瞪视眼前绝艳的容颜。
「放……过她……我……我愿意代……代替她……」
「这幺等不及啦……」男人狞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意地打量曼如一身细致的光滑肌肤。
「放……了她,她还是未出嫁的闺女。你不能——」曼如豁出去了,压下满腹的恐惧,冲口而出。
「阮曼如,妳在发什幺神经,妳忘了妳肚子里还有我季家的种吗?」季琳痛得满头冷汗,却仍愤怒的瞪着曼如。
她疯了吗?这样她和宝宝都可能丧命的,她竟然为了救她而……
「孕?」男人猥亵的眸中进视出疯狂的神釆。「太好了,处女我碰多了,却还没尝过大肚婆。」他粗鲁地推开季琳,朝阮曼如走来。
曼如的大眼恐惧地看着他,心底在尖叫着要逃开,发软的双腿却怎幺也动不
「别碰她!」季琳跪趴在地上怒喊。
来不及了,男人攫住她的手,将她甩趴在地上。
撞上坚硬的地板那一刻,曼如感到下腹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声。
男人贪婪地注视着曼如露出来的雪白大腿,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上,双手将她的上衣扯裂到腰部,露出二颗粉嫩白皙的诱人果实。
「不……不要……」曼如恐惧地打着颤,屈辱的泪水不停地流出那双充满绝望的大眼。
「住手!」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在庙门口响起。
曼如随着男人的视线望去。
是爹!
阮存富手中握着一根木棒,愤怒地瞪着压在曼如身上的男人。
「放开我的女儿,你这个人渣!」
他眼中的痴呆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怒气。
「爹……您……」曼如惊喜地发现爹的病好了,认得她了,可为什幺是在这个时候。「您快走!别理我!」她喊道。
可是怒气冲冲的阮存富根本听不见曼如的警告,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他的宝贝女儿。
抡起木棒,他发了狂似地往男人身上打去。
「该死!臭老头,竟敢坏大爷的好事!」男人诅咒连连,一边用手挡去往身上落下的木棍,一边狼狈地站起身,转眼之间男人手上已多了一把森冷的钢刀。
「去死吧!老头!」
「不──」曼如惊恐地睁大眼。
火红的鲜血自阮存富的心口淌出,渐渐染满了整个膛。他的眼睛大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