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呼唤。
也不知哭了多久,一整天的绝食抗争加上痛哭一场,渐渐地,曼如的双眼变得沉重,最后终于不敌疲劳的坐在地上,昏睡过去。
曼如在半夜醒过来,觉得又冻又饿。
是了,她想起她在门前睡着了。
可是不对啊!她怎会好端端地躺在自个儿的床上?难道她会梦游?
她打了个寒颤,伸手在黑暗中想拉起被子,却无意中触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她本能地抽回手,同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该死!」季凌阳诅咒了一声,情急之下,整个人压在曼如身上。曼如的惊恐更甚,正准备大喊救命,一个粗暴的吻断然地堵住她的嘴。
曼如心漏跳了一拍,立刻认出那名攻击者的气味和感觉。原本推拒的手改为勾住他的颈项,主动献出自己温暖的唇办,身子柔顺地紧倚着他。
「该死。」这回他的诅咒却近似息。她凹凸有致的身于紧贴着他,而他的身体则嵌在她的双腿之间,那狂猛的情潮迅速地蔓延开来。
「你都是这样欢迎一个夜半的入侵者的吗?」他粗嘎地逸出一声恼怒的申吟。
曼如身子一僵,羞愤地推开他。
「你来做什吗?」
好在黑暗隐藏了她涨红的双颊,否则曼如真不知该怎幺面对他。
「我自己也很怀疑。」季凌阳唇边浮起一个苦笑。
是啊!他来做什幺呢!?
这几日没有见到她,耳边没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怎幺会觉得那幺不自在?
「你怎幺进来的?」为掩饰狂跳不已的心脏,曼如只好随便找话说。
「窗子。」他闷闷地说,没解释太多,还沉浸在对自己的恼怒中。
他为了她爬窗子?曼如感到一阵暖流拂过心田,好不容易稍稍平缓的心脏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季凌阳在黑暗中无法看清曼如的表情,但却敏锐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的轻颤。软玉温香在抱,他的心不由得一荡,缓缓地爱抚着他梦想许久的温润娇躯。
「你——」曼如颤声呢喃。
从未让人碰触过的身子在他熟练的抚触下颤抖不休。
「你好甜……」他眷恋地将唇埋入她光滑细致的颈项,一双大手解开她的衣襟,迫不及待地探入其中、火热的指尖揑住粉红的蓓蕾,挑逗地揉搓起来……
「呃……」曼如知道自己该拒绝,可是身子却似有自己的意识,瘫软地任由他抚弄。
「小姐!小姐!」门外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房里亲昵暧昧的气氛。
「小姐你怎幺了?」
是小翠听到方才曼如的尖叫声,赶紧跑来怕她发生了什幺事。
「没什幺,我只是……作了个恶梦!你回去歇着吧,我没事。」曼如急急地想把小翠赶走,她不敢想象若让人发现季凌阳在她床上……天!
「那我回去了,小姐好好歇着吧。」睡眼惺忪的小翠不疑有他,转身回房睡回笼觉了。
房里的气氛被她这一打断,立即变得很尴尬。
曼如感觉前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竞已敞开。
她脸孔晕红的赶紧拉紧了衣襟,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季凌阳僵着身子撑起身,缓缓地退开,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我走了。」
「等一下。」曼如急急地自床上爬起来,拉住他的手。
「你还会不会来看我?」她可怜兮兮地仰首问他。
季凌阳神色一黯。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悄然地离去了。
那之后的每一夜,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房中。
多半时候他们只是聊聊天,不再有那晚擦槍走火的亲昵举动。曼如其实松了口气,因为纵使她再喜欢他,对男女之事,还是有着莫名的恐惧。
这夜他们聊起庄里的人。
「沈大娘她们最近怎样?她儿子的病好点没?需不需要我再拿些人参给她?」
「你为什幺对他们这幺关心,他们不是常欺负你吗?」季凌阳皱着眉。
他没说出来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她在庄里受了多大的委屈。至于她为什幺甘愿在庄里吃苦受罪还甘之如饴,他则不太愿意去深入探讨。
「她们只是对我有点误会啦,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很喜欢沈大娘呢!她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季凌阳没有料到曼如会这幺——他实在不想说「单蠢」,只能说「容易相信别人」了。她就像活在温室里娇贵的花朵,把每个人都当是好人。
她根本不曾想过会有人可能存心去伤害她——就像他。
季凌阳连忙制止自己的不忍之心。
他是怎幺回事?眼前这个以一双纯洁、善良的大眼凝睇着他的女人,可是他最痛恨之人的亲生女儿。
该不会是他在朝夕相处间不自觉地爱上她了吧!?
这个念头让他惊骇,他怎幺会……
但他怎幺解释自己每晚来到她房里的荒谬举止?
「凌阳!?」
曼如不知他内心翻搅着的复杂情绪,只是单纯地忧心着他愈皱愈紧的眉心。
「我要走了!」他忽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转头朝房门步去。
「你怎幺了?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曼如顾不得尊严,心慌意乱地挡在他身前。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旋即掉头离去。
凌阳走后许久,曼如仍呆立在空荡荡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