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一把,哼哼,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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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之时,欧全之果然不动声色,倒是有几个平时一直跟在欧全之身后,自诩为左相门生的大臣,以为这是个讨好主子的时机,义愤填膺的当场告起了御状。
“陛下,池元帅纵子行凶,殴打朝中重臣之子欧文胜,一把火烧了翠玉阁,还杀死平民九人,打伤者无数,恳请陛下严惩凶手!”
吏部侍郎刚刚说完,几个欧全之一党的大臣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纷纷指责池大洪管教不严,更有甚者,还声称这都是池大洪的授意,否则以池傲天这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少年,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池大洪瞥了一眼稳如泰山的欧全之一眼,见这个狐狸倒是一言不发,似乎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好个狐狸,竟然让他躲过了一顿好打!”池大洪虽然脾气火爆,却也并不是笨人,见到欧全之竟然没有跳出来,内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已经有人跳了出来,不由得他不当场发作了。
“哪个要来参老夫一本?”池大洪一挽袖子,一头半白的头发无风自动,气势汹汹的大声叫道。
池大洪的嚣张顿时引起了更多欧全之一党大臣的愤怒,不少大臣纷纷走将出来,大声斥责池大洪的行径。
“陛下,按大衍帝国条例,不严惩池傲天,实在难平悠悠众口。”
“陛下,池元帅有管教不严之罪,恳请陛下一并责罚。”
“陛下,臣等附议!”
“陛下,臣附议!”
池大洪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顿时有十几个大臣跳了出来,军方众人大多以池元帅为马首是瞻,一个个脸色古怪,都眼巴巴的瞧着池大洪,等他发话示下。
“好,史文忠,你是第一个跳出来的!”池大洪丝毫不理会脸色平静的云岚大帝,径自走了过去,砰的一拳,打在礼部侍郎史文忠的脸上,可怜那老头早已年过五旬开外,又是被掏空了身子,哪里比得上堂堂的大衍元帅?哎呀一声,捂着脸翻倒在地,犹自坐起身来,大声叫道:“反了,反了,池大洪你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当朝殴打大臣,罪不可恕,罪不可恕啊!”
“还要理论么?”池大洪充耳不闻,又是一拳打在史文忠脸上,这下可好,那史文忠眼眶发黑,如同戴上了一副墨镜一般,可笑之极。
“下一个,工部的马涛!”池大洪龙行虎步的走了过去,砰砰两声,照样也给马涛戴上一副眼镜,那马涛哎呀哎呀连声,叫苦连天,生怕池大洪再打,急忙住口不言,连滚带爬的躲到文臣队列背后。
“斯文扫地,真是斯文扫地啊!”一个老头刚刚发表了一句感叹,已经被池大洪一拳打翻,哎哟哎哟的叫痛,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被池大洪一脚踢在屁股上,这才如同触电一般蹦了起来,当真是身轻如燕,哪里还有刚刚颤颤巍巍的老模样?
几个刚刚跳出来参奏池大洪的大臣见池大洪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急忙闪身躲避,却哪里敌得过身为王级武者的铁血元帅,被池大洪一个个的揪了出来,照脸就是两拳。
“一个都别跑了!”池大洪龇牙咧嘴,威风八面,身子一晃,竟然在朝堂之上就施展出了轻身功夫,一人一个,绝不手软,只是一个照面,刚刚那跳出来的十几个文臣脸上都不偏不倚的多了一副眼镜,委委屈屈的站在队列中,狼狈不堪。
“够了!”云岚大帝一直面如沉水,天知道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内心中该是何等的恼怒?只有站在他身侧的一位侍卫,才目瞪口呆的看着云岚大帝侧头喝茶的时候,嘴角掩饰不住的得意抽抽。
“成何体统?”云岚大帝喝道,“一个个都是位极人臣,最差的也是一个当朝二品,还和小孩子打架一样,欧爱卿,既然你是当事者,不如便让你来评说评说?”
池大洪正打得浑身舒泰,听到皇帝发话,知道这个时候该收场了,当下停住了脚步,咳嗽两声,装出老态龙钟的模样,慢慢的回到武将队伍中,轻轻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老腰老腿,这才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回到自己的座位。
见到这个情景,几个老资格的武将都捂着嘴偷乐,这才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右相陈继昌年老,又是八面玲珑,深知避世之道,朝堂中拉帮结派的事情几乎从不参与。左相欧全之则统揽朝务,声势滔天,却是对池大洪无计可施;而池大洪一生英雄,资历又老,声望又高,武功更是当朝无人能出其右,欧家一党对他自然是又怕又恨,除了对自己的孙子毫无办法之外,也只有云岚大帝能让他收敛几分;至于云岚大帝,虽然也是堂堂的一代盛世明君,奈何欧全之在朝堂中势大,有什么需要商量的大事,欧家一党常常抱成一团,让云岚大帝缩手缩脚,也是颇为气闷。
欧全之朝几个挨打的大臣看了一眼,脸上尽是歉意的神色,闻言站起身来,踏前一步,朗声道:“多谢各位同僚美意,欧某在此心领了,他日自然有一份心意,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说和说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