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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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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蛮荒 第【13】章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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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桑族的族长叫穷桑森,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其特殊的身份,在蛮荒,只要是正宗的蛮族,一般的名字都是以虫兽命名,不过特殊人物会以山川河流、自然现象命名,这表明其实力已经超越了虫兽,到了以山川河流或自然现象并驾齐驱的程度。比如穷桑森就以森林来命名!想当年,穷桑森也是闻名蛮荒的高手。

    穷桑森的居住处叫栖霞涯,其实也只在长留山的半腰,不过在其上可以俯瞰这个穷桑族的情况。长留山很是奇特,山脚到百丈高的地方山势都很缓,不然也建不成石阶迷宫,如果太陡峭,谁能走?穷桑族的石屋也分布在这百丈的山体上。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仿佛蜂巢,因为这些石屋多是千年前祖先开凿的,当时的容量可是十几万的族民!现在人丁凋零,穷桑式微,只有几千多人,于是荒废了很多石屋。不过从中倒可以一窥穷桑族当年称霸蛮荒的盛况。

    百丈以上的山势,骤然陡峭,几乎是笔直而上!寸草不生,仿佛一根针直指穹苍。不知高几千刃,穷桑虫即使仰望道脖颈酸痛,也看不到顶巅!按照穷桑布谷的说法,世界上只有穷桑族饲养的青雕才能飞到峰巅!穷桑虫很是好奇,不过穷桑布谷也不多说。

    不多时,已经来到栖霞涯。之所以叫栖霞涯,那是因为每到黄昏或早晨,从下方看去,彩霞仿佛栖息在其上。不过穷桑虫去时,正值中午,而且天阴沉沉的,山风寒烈,见不到蛮荒著名的栖霞景观。

    那是一个方圆百丈的平台,似乎是天然的,而不是人工开凿的。平时族中有什么大事或大聚会都是在栖霞涯进行的。长留山也因此在这里凹进去一个大口,仿佛长留山张开的嘴巴,族长就住在那凹口开凿的石屋中。

    “虫虫。”穷桑布谷亲热的呢称让穷桑虫始终与他保持距离。

    “族长之前受了重伤,现在召见你,一定是好了。”穷桑布谷的高兴溢出言表,“虫虫,你出来后一定要告诉我族长的情况啊。”

    穷桑虫点头,快步走向族长的石屋,心道:看来那穷桑森族长是好族长,族民这样关心他。

    石屋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上书古籇大字——太白室,石门却是黑色的,雕了九根青色的鹰毛,成皇冠状,这是族长的象征。如果外人看到一个中等的蛮族,就敢拥有皇冠般的象征,一定不可思议,这要是被轩辕帝国发现一定是灭族!不过想到穷桑族当年的辉煌就释然了,在穷桑布谷兴奋的介绍中,穷桑虫知道穷桑族在始祖少昊时期俨然是一个国家,而且以鸟名为官职,“拿鸡毛当令箭”就是这样来的。不过到现在,什么鸟官做出来只能贻笑大方,一个羽毛皇冠的雕刻都要掩饰,生怕被外人知道。

    穷桑虫走近时发现有一层莫名的能量阻挡,竟然进不了石屋三丈的范围。穷桑虫正不知所措,突然发现那莫名的能量消失了。看来是那族长感应到他的走近,让他进去。

    穷桑虫没有犹疑,推开半开的石门,走进去。

    石屋里点着不知什么动物的油的灯,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不过那青蒙蒙的灯光,摇曳,让石屋看起来阴森森的。穷桑虫不由打了个寒颤。待适应了那青色的灯光,穷桑虫发现前方有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正是穷桑狰,此时正对他怒目而瞪,让穷桑虫猜测她与族长的身份。坐着的却是一个让人一眼看去仿佛骷髅的人。整个人仿佛一具白骨蒙了张黑色的皮囊,形象的皮包骨。而且还是不完整的,右手断了,唯有一双青幽幽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穷桑虫被那青眼一扫,感觉全身上下被千万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凌迟似的,从躯体道元神,通透。不知不觉已经大汗淋漓。

    “大胆奴仆,见了族长还不拜见?”穷桑狰喝道。穷桑虫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即使是被“凌迟”,他也不肯下跪!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失去的记忆在作怪?

    “穷桑狰,你先出去。”穷桑森的声音飘忽不定,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不是他发出的一样。

    “族长……是。”穷桑狰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擦肩而过时,狠狠的瞪了穷桑虫一眼,似乎在说:不表现得好点,就死定了。

    穷桑虫似乎没有注意的低着头。石屋里,一老一少,在青幽的灯火里,久久沉默。

    “你是吃了忘忧果失忆的。”穷桑森第一句话让穷桑虫一时反应不过来。心想:难道自己的失忆是人为的?

    穷桑森似乎看穿了穷桑虫的想法,继续道:“是救你的穷桑狰让你吃的。”

    “什么?!”穷桑虫震惊了,一是既然穷桑狰救了自己,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吃忘忧果儿失忆?二是穷桑族的族长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一切?为什么?

    “不管你失忆之前是谁,现在就是穷桑虫。”穷桑森意味深长道,“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

    半个时辰后,穷桑虫从族长太白室在出来,穷桑狰看也不看穷桑虫,又走了进去。

    穷桑虫消化这脑海中的震惊信息,没有在意。穷桑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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