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放眼看看,在场的都是足以制你死命的高手。还要妄想报仇。此话应该有我来说。今日我定要报那杀子之仇。”
站在场中的方飞虹也嘲讽地说:“彭无望,你也不擦擦眼睛看看,今日我越女宫高手尽在于此,看你能威风到哪里去。”
葬剑池高手之一的李海花怒道:“臭小子,竟然敢和越女宫弟子为敌,莫非是真的不想活了。”彭无望大怒,道:“越女宫弟子怎地,莫非就可以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了?”
李海花怒火更炙,厉声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纳命来!”言罢,长剑应手而出,猛点向彭无望的眉心。彭无望同时虎啸一声,双刀闪电般从左右射出,横江刀法喷薄而发。李海花冷笑一声,长剑一抖,幻出清清楚楚的二十七道剑影,四面八方击向彭无望的全身上下所有要害。彭无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出手实在太慢,远远比不上这位越女宫高手。他大惊之下,暴喝一声,双手同使雾隐云龙,一片瀑布般的刀光迎面而生,结结实实地硬挡了李海花凌厉无匹的越女宫神剑——二十七劫。只听得一阵密如油炒爆豆的比比卜卜之声,李海花被彭无望的刀势硬生生迫退了半步,一时攻势无法继续,而彭无望,则被李海花的惊人剑气冲退了十五六步,险险一交坐倒在地。
李海花怒笑一声:“哈,如此浅薄功力,竟然敢和黟山越女宫争强斗胜!”
彭无望“呸”地一声,大声道:“可笑,如果我武功盖世,和你们争强斗胜还提什么敢或是不敢?”
李海花身边的葬剑池长老流星剑风迎花怒道:“好个饶舌的小子,李师姐,让我来了结他。”“哎,”李海花忙伸手一拦,道,“风师妹,如此小辈,不配和我等交手,让华师侄对付他。”风迎花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退到一旁。原来,此行人等当中,虽然有七个人可以算是华惊虹的长辈师叔,但是若论剑术,却仍然没有敢和华惊虹相提名论,包括李海花在内,李海花若是坚持让华惊虹出战,必定是试出彭无望的武功确有惊人之处,即使出动葬剑池护法,也难操必胜。原来,李海花虽然利用自己苦练数十年的精纯素女功力将只练过几年少林上乘内功的彭无望逼退十数步,然而单从招数上,自己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彭无望诡异奇幻的双手刀法在仓促之间,竟然一五一十地挡下李海花苦练多年的二十七劫神剑,而且将她逼退了半步,令她心底大有英雄出少年的感叹,生怕自己的师姐妹们大意出手,不小心被他胜上一招半式,那越女宫的威名就真的荡然无存了。而花惊虹则不同,因为在李海花还有所有越女宫人心中,花惊虹已经成了剑神的象征,她绝不会输。
这时,彭无望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罢,而且刚才出手的李海花在剑术和功力上的修为,他今生只在齐笑云,顾天涯,罗一啸和雷野长身上得窥仿佛,实在是罕见罕闻的高手。不过,既然面对罗一啸,雷野长时,自己都有取胜之机,今日也不会例外。他见李海花暂不出手,他乘机脱下外氅,随手丢到一边,双手紧握长刀,而他赖以屡败强敌的鸳鸯刀则被他咬在嘴里。他这一幅剑拔弩张的气势,确有令人不敢小觑的派头。
李海花若无其事地对从内院缓缓走出的华惊虹道:“华师侄,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师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这个小子就在这里。”
华惊虹轻声应了一声,轻抚罗衣,缓步上前,来到场中。她好奇地看了看双手持刀,而且嘴里还咬着一把的彭无望,忽然对李海花道:“李师叔,你是要杀他,还是要捉他。”
金夫人立刻大声道:“华师侄,不必对他客气,请将他碎尸万段,为我的五个儿子填命。”华惊虹点了点头,来到彭无望的面前,轻声道:“这位公子,你也听见了,陈师叔说要取你性命,那就请恕小女子得罪了。”言语之间,似乎早就将彭无望看成了个待宰之人。
彭无望气得满脸通红,怒骂道:“你这个臭丫头,年纪没见比我大,口气却大过我百倍。你以为你是谁?观音大士呀?”
他看了看李海花,又道:“喂,那个谁呀,你也不是一定能打过我,怎么,还派自己的师侄来送死,你们越女宫断粮啦?”
李海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喝道:“华师侄,还和这等市井小人罗嗦什么,快快取他性命。”花惊虹朗声道:“遵命。”言罢,原来还在背上的越女宫天痕剑忽然神迹般跳到她的手中。她一刻未停,抖手一剑斜劈向尚在五丈开外的彭无望。
彭无望愣了一下,暗道:“此女莫非失心疯了。”然而,正当他迟疑之间,一道比利剑更加锋锐的剑罡成浪尖形状扑面而来。彭无望急叫一声不好,猛吸一口气,身子闪电般横移一丈,堪堪将这股势不可挡的凌厉剑罡闪过,然而剑气擦身而过,令他浑身剧痛,犹如马上要散架一般。
“好厉害,”彭无望心底一阵惊骇,“她刚才那个谁更厉害百倍,这剑罡如此凌厉,只怕剑神顾天涯的威势也胜不了她多少。”
华惊虹看他闪过了自己练成的先天剑罡,惊喜地点了点头。所谓见猎心喜,花惊虹自领悟剑道以来,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