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军饶人,屁股后面跟插了根竹竿似的,走起路来脊背挺地笔直,一步一个脚印。
傅风雪衣摆飘飘,白衫胜雪。长发好久没剪,仿若古人一般垂拉到肩膀上。胡须倒是梳理的精致整齐,颇为美鬓公的风范。
这样的男人要是往大街上一站,绝对能够秒杀不少成熟少妇多情少奶。当然,如果是有品味的年轻女性也会被他的卓越气质所吸引。
他推门进入院,便站在院子中间不走。
不动。亦不坐。
以背对着紧跟其后进入院的军师,像是和恋人闹了别扭的情侣。当然,这么形容对傅风雪有儿不敬。不过,从一个外饶角度来看,这个姿势确实很容易起到装逼效果。
自从龙王离开院后,院的侍女和保健医生全都出去了。看到他进来也没有人招呼,更不会有人端茶倒水了。
军师在距离傅风雪两米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是她心中默认的安全距离。
她脸上的怒意早已经消失,眼里的杀气也全部都消散。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只要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冷静时的军师是最恐怖的。
这也是别人为什么叫她‘军师’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院门再次发出‘嘎吱’的响声。
然后,一拐一瘸的皇千重走了进来。
他的脸部浮肿,嘴角和衣服上还沾染着血渍。他一边走,一边躬腰发出压抑的咳嗽声音。就像他里面咳得撕心裂肺但是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一般,你都不好意思他是在做秀
以前,这个院是皇千重最渴望进驻的院。
因为它依山傍水,坐拥落河最幽美的风光。还因为它是所有龙息之主都会选择的院子,包括他的父亲。
但是,现在他对这个院子里面充满了恐惧。
他在这里面体验到了人情冷暧,也体验到了情义淡薄,体验更多的则是羞辱和愤怒还有一些他不好意思,也不好意思想,譬如:挨打。
可是,他又不得不来。
皇千重也走到傅风雪身后站定,他选择的是两米五的距离。离傅风雪不近,却又微微和军师拉开了一儿距离。显示出他的谦卑,他的害怕,以及他不愿意和此人为伍的决绝。
两个当事人都到了,沉默良久的傅风雪终于开腔话:“原因。”
军师没解释,皇千重也没出声。
这时候,谁先出声谁就输了一半好像你急着要往自己的同伴身上泼脏水似的。他们俩都很清楚,傅风雪不喜欢这样的人。
不得不,军师和皇千重都是两个极聪明的人。
只是,一个是明着聪明。一个是暗地里聪明。
一个是偷机取巧的聪明,一个则是世事练达的大智慧。
“皇千重。你。”傅风雪终于将了。
“是。”皇千重答应着。又捂嘴咳了两声,将一团鲜血吐到手里的白帕上,这才站直身体,道:“接到调令,我将要卸下龙息队长去西南。虽然平时相处的不算好,但那也是工作上的冲突战友一场,我就想在临走的时候去给大家道别。无论别人怎么想,龙息都是我的家。我是从龙息走出去的,外人也会这么认为。”
“我知道他们在食堂吃饭,就赶了过去。我知道他们不欢迎我,但我是来道歉的至少,大家的关系得到了缓解。分别的时候,我和军师恭喜。并且有个秘密告诉她”
虽然傅风雪仍然以背对着他们,但是皇千重仍然像是被人盯着似的,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身体挺得笔直,眼睛直视着傅风雪的后脑勺,好像那儿就是他的眼睛。
“我对她,你做了龙息队长后,以后就很难嫁人了。如果嫁不出去,不妨考虑考虑我”皇千重的声音缓和了一些,道:“我承认,我的话有些轻薄。但是,我只是和她开玩笑。然后她就动手打人。我问她理由,她没。”
皇千重不惜自污,就是为了证明他这些话的可信度。自损三百,尚三千。这个人,在言语间很擅长打机锋设埋伏。
听了皇千重的事故明后,傅风雪没有立即下决断,而是喊道:“军师。你。”
“他大哥死在自己人手上。但不是你。”军师道。声音平静哀婉,就像是烟雨濛濛的远方传来的牧笛声。
哀莫过于心死。心死了,就一无所惧了。
傅风雪突然间转身,眼神如利剑般的刺向皇千重。
“此话当真?”傅风雪问道。声音沉稳,气势内敛,但是,皇千重的心脏却提的高高的,全身每一根毫毛都立了起来。他知道,这个男人如若出手的话,他没有任何还手抵抗的能力。
“假的。”皇千重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我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皇千重不愿意叫那个人‘大哥’,即便龙息所有的人都这么剑可是,唯独皇千重不能剑
听到皇千重的辩解,军师不争也不驳,不发一言,不吱一声。
可她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