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光看著她的脸,他的笑觉神经就会不由自主开开关关,闹不停。
他们离开家三百公尺后,萧书临才开口说:“你听到的消息不完全正确。”
“哦,那正确版是哪一个?”
“公司是看上了那块土地,也和土地主人正在谈买卖交易,只不过在谈的过程里,我发觉不对劲,地主不可能把价钱压得那么低,于是托人调查,才查出公园用地的问题。所以,土地买卖并没有谈成。”
“那……公司没事,大叔不会变成无业游民?”
“对,公司没事,我不会变成无业游民。”但感动仍然在他胸口,因为一个视钱如命的女孩,翻出所有家当支持他。
闪闪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可以保有这份工作。”
“你很喜欢卖房子?”
“对,超喜欢的!我更喜欢和已经订了房子的客户讨论里面的布置装潢,看他们脸上对新家的期望,好开心哦。”
萧书临点头。小叶没说错,小雨伞是个人才。
“我想起来了,大叔,既然你不缺钱,可不可以把刚给你的钱还给我?”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过度慷慨。
“不可以。”他认真思考过,决定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那是我的耶。”说著,她伸手到他口袋里掏掏摸摸,他压紧口袋,不准她越过雷池。
“想清楚,这是你的吗?你赚来的?”他加重口气,把问题问一遍。
“是啦,是从你给的菜钱里妪下来的,可那也是我有本事啊。”
她的薪水全寄回去给阅阅,阅阅会把存折影印给她和问问,每次看见存款簿里的数目节节上升,她们都会开心得不得了。
“本事?”他眯紧限。
“对啊,有本事把冰箱填满满的,还能够省下很多钱,表示我这个人有理财的脑袋。”
专买快过期的食物跟理财有什么关系?“不管,理论上,这些是我的,你不能拿回去。”
闷了,存好久的钱一下子不见,气梗在咽喉。
她不说话,手还是让他牵著,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出巷子、走到捷运站,上车下车,她跟他对上了,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这违反她的性格,她是多话女生,每次他们出门散步,她都会凑在他耳边不停说别人的背后话。
比如:“你有没有看见前面那个辣妹?她脸上的粉太厚了,连爱国者飞弹都打不穿,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很自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替自己画一张假面,呵呵呵,本人是假面超人Part II。”
偶尔,他会吐槽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卖化妆品的专柜小姐?”
“专柜的弄成这样,老板早就将她解聘了。”
“为什么?”
“老板会认为她假公济私,大量免费使用试用品。”
又比如他们去逛街时,她不怕得罪店员,对他说:“哇塞,这件洋装要两万多块,是要买给玉皇大帝穿哦,装金身都不用这么贵。”
那个店员听她的话,很不爽,丢一记白眼给她,说:“这是今年新款,我们卖到缺货。”
闪闪挤眉弄眼,回答,“我就知道台湾是一个崇拜佛教的国家,到处都有女人在装金身。”
真糟糕,小雨伞的品德教育有待商榷,但他偏偏爱上这样一个公民道德没过关的女生,这算不算报应?报应他太过正人君子,老天看过不去,派一个恶女来污染他的世界?
总之,她是嘴巴停不了的女生,他想过,如果死亡是身体器官一个接一个衰竭的过程,那么她的嘴巴一定不在衰竭名单内。
因此她现在的沉默显得不合理,他决定挑起她的说话欲。
“要不要吃冰淇淋?”他指著路边的摊贩问她。
“不要。”她的头夸张地撇向左边。
“要不要喝可乐,偶尔,肠子需要用一点化学药剂清洗清洗。”萧书临指向那 7-ELEVEN,虽然平时他很反对海齐吃这些东西。
“不要。”她的头更夸张地撇向右边,有点像在玩男生女生配。
“要不要吃热狗?”
“不要。”她的头垂得很低,她要抗议再抗议,抗议到他肯把口袋里的Money过户到她名下。
“要不要去买咸酥鸡?”
“不要。”
她把头仰得老高,这个角度不好,太阳刚好射进她的眼睛,如果不想得到白内障的话,她应该立刻停止要白痴,可是钱和不得白内障,她选前面那个。
“要不要……我吻你?”
她可以继续要白痴的,可是她的大脑用潜意识去做反应,连忙捧住他的脸、直视他的眼,她笑得白痴,连迭说:“我要、我要、我要!”
他吻她了,温温的吻,像他的人,一点都不霸道强势,但有足够的威力,让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眺热舞。
这是她的初吻,但肯定不是他的,他的初吻绝对给了海齐的老妈,别骗她,不先亲一亲,女人就会心甘情愿替他生小孩?有一点点不甘愿,但是后来……她沉溺在他的吻里,忘记小心眼。
于是很久很久以后,他停下吻,她才发觉自己亏很大,尤其这个吻还赔上她的一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