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准,要不是闪闪喜欢当医生娘,他可以去做灵媒,一样很赚钱。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根本不是十六岁,我说谎,是为了骗你老爸让我住在这里,事实上我已经二十二岁,整整比你大八岁。所以,你不要太喜欢我,我都可以当你阿姨了。”
海齐的反应很诡异,他并没有被这答案吓到,他静静看住她的脸叫:“两岁、八岁,有差吗?你还是闪闪啊,我还是一样喜欢你,又没改变。”
闪闪跳了起来,指著他,拉高音调说:“当然有差。你包尿片的时候,我已经在小学里背九九乘法,你流著鼻涕第一天穿小学制服时,我已经和男生在篮球场玩 Kiss……”
在闪闪说到Kiss这个字时,萧书临的眉毛扬了扬,他向闪闪抛过一眼,她全身泛起疙瘩,却不知道冷风从哪里吹进来。
“……你在学校写考卷,我在菜市场卖紧身裤,你在补习班进进出出,我在电话里鼓吹笨蛋父母,把孩子送过来让补习班茶毒,你在为当医生而努力时,我正在计划如何让某个男人在自己的床上躺平……”
“小雨伞!”萧书临出声警告。
“奸啦,我知道那个太A,不适合青少年,重点是,海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差别大得很。所以你可以喜欢我,不可以爱我,不可以把娶我当成人生重要事项。”
“爱情这种事,没有人能阻止的。”
“当然可以,因为我是你姊姊,有权利阻止你犯错。”她急了,扳住海齐的肩膀大声说。
“你不必著急,等我渐渐长大,你就会慢慢爱上我,现在我还不够高、不够厉害,你不喜欢我是理所当然。”他把问题全归于荷尔蒙尚未足量分泌。
“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
“我知道男生不可以矮、不可以穷、不可以没有好工作,而女生不可以高、不可以胖、不可以丑。目前的我条件还不够,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达到你要求的标准。”
“见鬼了,你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她呕了,一掌巴上他的后脑。
“你刚说,有的人你每天和他见面,交情还是很浅,那是因为没有缘分。但我们不一样,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那个女生,我不必拉近什么,就觉得两个人的感觉很密切,不必企图了解,不必多说话,我们就是莫逆之交。闪闪,我爱你、爱定了。”
他的表情笃定、口气笃定、连随著说话而摆动的手势也笃定到让人惶恐,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啊?闪闪被他彻底打败。
萧书临事不关己似地,端起咖啡轻啜一口,轻扫过她的那一眼很明白,里面写著——好得很,现在看你怎么收拾谎话造的孽。
她用力吐气,手伸向海齐。“把参考书给我。”
“哦。”他乖乖把书包里最厚的那本数学参考书找出来。
“到楼上找胶水剪刀和铁丝,拿下来给我。”说著,她打开他的参考书,作势要撕开。
海齐一把将自己的参考书抢回来。“闪闪,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天灯,让孔子看看现在的教育让小孩学了什么烂东西,怎么会把学生的脑袋教成这么僵、这么笨。”她在迁怒,把海齐的不受教牵怒到教育上头。
海齐看她,然后很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老爸对她做的那样。
哇哩咧,她二十二岁了,这个十四岁的小家伙居然也用摸狗法摸她,那她的尊严、骄傲何在?他知不知道自己正在严重侵犯一个成熟少女的自尊心。
“不要闹脾气,这些都是帮我考上医学院的利器,等我当医生,再赚很多钱给你买钻石。”说完,他喝掉最后一口牛奶,背超沉重的书包,走回房间,为自己和闪闪的未来努力。
闪闪转头看向萧书临,他一点都没有拯救她的意思,叹气,她走到他身边,颓然坐下,拿起他的咖啡,仰头把它们全喝进肚子。
赌气似地,她对著咖啡杯大声宣示,“我爱大叔,只有我、宋予闪,可以和萧书临接吻,听懂了没?就是咖啡杯也不可以和大叔接吻。”
她没征求同意,就硬挤到单人沙发里,缩在他怀中,两手紧紧圈住他的身体。
自从那次越线,没遭到拒绝后,她就一天比一天更超过,今天偷亲他的下巴、明天偷亲他的脸颊、后天亲他的额头、大后天亲他的鼻梁。
她是那种很干脆的女生,独独在亲吻这件事上面不够干脆,她不敢一次就攻城掠地,直接亲上他的唇,因为……因为他始终没说过爱她。
她知道,他心里头还住著一个青梅竹马,她知道要剔除男人心中旧情人的影子,需要花大把的力量,她不急著勉强他,她只想要爱他、爱他、爱他,直到他发觉这样被爱著也挺不坏,直到他也认为自己应该试著爱上她。
所以她克制自己,还高举三根手指头向老天发誓——如果他一天不说爱她,她就一天不亲上他的嘴巴……只不过今天状况不同,她在海齐身上遇见挫折,她需要一点点鼓励和一点点慰藉来抚平她内心的罪恶感。
于是,她吻他。
生涩的吻在他软软的唇瓣间印下,香香的,是咖啡的味道,软软的,是他双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