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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两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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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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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我们回去”,绘夏进入宰相府。

  不知道是因为她常在恶梦里惊醒,还是因为她常被细小的声音吓到,所以宇文骥在家的时候,总是把她拉在身旁。

  他们形影不离,任谁看在眼底,都觉得两人好事将近。

  当然,这种事没人敢去问相爷,至于绘夏姑娘,下人们还没摸准她的性子,自然不敢贸然出口,何况府里还有个夫人呢。

  宁静的午后,屋外几竿修竹让绘夏想起孟婆的小屋,那是个让人心平气和的地方,在那里千年,她学会看淡世情,学会人与人之间的一切终会成为过往云烟,无须过份执念。

  前尘钵里,一段一段的故事教会她自己因情爱而受的苦,并不特殊,一个人的生命里,总会有或多或少的一段苦楚,所以所有神仙们都说“历劫凡尘”,俗世红尘啊,本就是由不断的劫难堆叠而成。

  可一入红尘,人就变得身不由己,不想再爱上他的,却在那紧密的拥抱之后,再也克制不了亲近他的欲望。

  她以为自己是来完成孟婆交付的任务,所以留下,不是为了和阿观再续前缘,而是要拯救他的灵魂,不想他一生荣华,却背上一世罪孽。

  然而成仙的她,仍然阻止不了心脉间的情丝一寸寸包缠,阻止不了那颗鲜红的心,一遍遍诉说爱情。

  她完了,二度沦陷,她会让裁冬气到把竹林里的小动物全赶出家门,会让描秋的报告写到手软,还解释不清为什么一个仙子会爱上凡人。

  叹气,把纷杂的念头甩开。

  她望望正在看奏章的宇文骥,那是百官呈给皇上的,皇上会让内侍太监写一份送至宰相府邸,由此可见,皇上看重他的程度。

  是,她从来都晓得他是号人物,没有他,不会国富民安,那年若非他犯下无数杀孽,人民岂有今日的安逸,他背负了罪恶,成全天底下千万百姓,这帐是怎么算的,怎会算到让他入了无间地狱,受苦不尽?

  一点点不平在她心底升起。

  宇文骥放下奏章,看着发呆中的绘夏。她像磁石,随时随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的心。

  越是靠近,他越是无法将她放下,原来爱上一个人也可以这样轻松幸福,没有国仇家恨横在中间,爱情成了仙药,让人飘飘欲仙。

  莞尔,他移至她面前的小桌子,弯下腰,上面的几行字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谁教你的?”

  “呃?”绘夏从陈思中回神,猛地抬头,才发现他靠得那么近,脸庞迅速泛起赧红。

  “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他指指白纸上的字。

  “是裁冬。”

  说这话的人叫做孙中山,是东方世界第一个提倡民主思乡的伟人,听裁冬谈起他时,双眼放出光芒,她说,这样的男人才是号人物,女人要嫁,就得嫁这款。

  可裁冬不晓得,她的阿观也是革命先驱,只是时代不同,他和孙中山一样,企图带给百姓更好的生活。

  “你那个一起被绑到红袖招的朋友。”

  “是啊。”她一面回答,一面苦了脸。他干么把她说的话记得那么牢啊?

  “听起来,她脑子里有不少东西。”

  他一句夸赞挖出她的姐妹情深,忘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那是无庸置疑。裁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性,她什么都懂,反应很快,举一反三,没有事能为难倒她;而描秋是我们四人当中最温柔的,看起来很好欺负,但她说以柔克刚,她从没真正吃过亏;至于美貌,就非推剪春不可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裁冬说,同她一比,西施、貂蝉、杨贵妃可通通要靠边站去。”

  “我觉得你已经够美。”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又突兀地停下。

  “什、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他不像是会赞美女人的男人,真不可思议。

  “我没说错,你已经够美。”宇文骥重复一回。

  那么冷的声音怎么能说出那么热的字句,真是怪得离谱。

  一点红落在绘夏腮边,然后像水墨画似地,迅速渲染开来,她的脸红透、颈子红透,衬得她的双唇更增红滥。

  宇文骥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眉目,心动像涟漪,一圈圈扩大难平,他是个自持的男人,但欲念催促着他,教他不顾一切。

  他低下头,吮尝着渴望已久的红唇,浅浅的吻,辗转熨帖,她吃了玫瑰酿,唇舌间有酸有甜,他加深了吻,带点狂乱、带点温柔的吻教她沉醉其中,忘却一切。

  她的肌肤开始升温,水墨画上的粉红从她的脸庞染至她的胸口,让他一吻再吻,从娇艳双唇一路滑下,在她的颈间制造悸动,而他,下半身的坚硬提醒着自己该喊停。

  深吸口气,再用力吻她一回,才勉强放开她,绕过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抱起她坐在自己膝间,他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绘夏被吻得腿软了,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喘息不已……

  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说不出的愉悦安心,真想就这样靠着躺着,不去管那些纷纷杂杂的事情。

  “你曾经喜欢过哪个女人吗?”

  话问完,她直觉想拿剪子把自己的舌头剪掉。废话,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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