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活了,妳回去做什么?”描秋气炸。
“不,我是……”她企图为自己辩解。
“妳是以为自己叫做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裁冬没好气的抢话。
“对不住,但我真的想回去。”绘夏叹气。
话很少的剪春在她叹气之后,也跟着叹气,她是第一个看出绘夏坚决的。“真要回去的话,就做好万全准备吧。”
“准备什么?”描秋问。
她没回答,手一挥,绘夏的容貌彻底改变,原本清丽的容貌转成艳光照人。瓜子脸,柳叶眉,含怯明眸,樱桃红唇,白透皙嫩的粉颊上淡淡地扫过红粉,那是一张任谁看见都会怦然心动的脸。
“死而复生,妳不想把所有人吓死吧。”剪春淡笑道。
裁冬见她妥协,明白自己和描秋合力也改变不了什么,三票对两票,她们输定了。她冷声讽刺,“好得很,妳就用这张脸去把那只畜生迷得晕头转向,再狠狠抛弃他,反正妳一向很有畜生缘。”
绘夏苦笑。裁冬上辈子是念法律的,嘴比刀子还锋利。
描秋目光绕过一圈,了解再坚持也转圜不了她的心志,于是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臂间烙下红痣,轻道:“需要帮忙时就压压它,我们随传随到。”
“既然妳们都送礼物了,我、我也来。”裁冬不甘不愿到很不爽,但再不爽还是从脑勺里抽出几根银丝,按贴在绘夏头上,咬牙切齿道:“我把二十一世纪的智慧给妳,往后清醒些,别再被那个死男人骗,把我们女性的骄傲拿出来吓死他,他要是因此短命,跟妳无关,反正他只能活二十七年。”
孟婆没好气地看向四个手足情深的女孩。又不是演睡美人,仙女们争相送公主礼物!拄杖起身。她得把她们送的“礼物”一一收回,再灌绘夏一碗孟婆汤,将她前世与在这里的记忆通通收回。
跟在孟婆身边那么久,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裁冬发现情势不对,拉了绘夏就猛跑。
“裁冬,妳给我停下来!”孟婆大声嚷嚷。
谁理她啊,她们跑得更快了。跟在她们之后,剪春、描秋也冲出大门,等她抄起孟婆汤匆匆赶至时,绘夏已经被裁冬一脚踢下凡尘,趴躺在宇文骥的宰相府前。
这不是摆明同她公然作对孟婆拐杖重重落下,火眼金睛怒视裁冬。
瞪也没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付宇文骥那种强势男人,如果绘夏脑袋里不多装点东西,只有挨打的份。
“知道知道,别气了,我自动到思过房闭关五十年。”裁冬举双手投降。
“孟婆婆,您别恼,报告我来写,保证没人能挑出毛病。”描秋软声道。她很有本事粉饰报告,谁也看不出破绽。
剪春持续保持沉默,但清冷的目光中隐含了确定。
孟婆有气没处发,只能用力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看起来很像刚钓上岸的半死鱼。这年头,伦理不流行了,比较流行忤逆。
好半晌,她气起来,又把一根可怜的拐杖敲得砰砰响,直到满肚子火吐尽。
“孟婆婆,您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划算。”描秋软声细语安抚。
“气死我,妳们不是更自由自在!”
“怎么会?妳死了,谁来给我们护短!”裁冬凉凉道。
孟婆瞪人哼气。对啦,反正仙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最护短,她早就没有形象可言。
“我先把丑话撂在前头,绘夏没求助前,妳们谁也不准出现。”她试着装狠,但这次,装得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