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它们,继续前进。
走了好一会儿,李庭突然觉得附近的人流一下多了起来,都朝右边的一条挂满花灯的巷子跑去。不用李庭多加思考,李庭就知道他们都是一些想去操女人的货色,如果叫李庭去妓院操妓女,那李庭是死都不干,多脏啊,千人骑,千人骑,一听就让李庭硬不起来。
“嗳,听说花魁毛惜惜今天要抛绣球啊?”一个人问道。
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就回答道:“嗯,嗯,是啊,没办法啊,那个地头蛇要娶毛惜惜,而毛惜惜是死都不从,所以她就希望以这种方式了断自己的情债啊,听说菊香楼外面都是他的人,我觉得你最好别娶凑热闹。”
“碰运气啊,娶到那种女人,我死都愿意。”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朝前方走去,另一个则随主流涌向烟花巷。
“毛惜惜,花魁,”李庭像是看到了光明一样消失在了人群里,至于还在品香楼等他的五女,他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菊香楼外。
菊香楼外面挤满了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子,而在菊香楼二楼,一名用薄纱遮住面孔,穿着一身紫色带蓝的罗裙,腰带并没有系上,而是懒嗒嗒地落在地上,薄荷兰的肚兜一览无余,一条浅勾开在肚兜上方,让人很想看一看肚兜之内到底是何种春光。女子抚琴而坐,一副古香古色的琴正摆于她那半裸着的大腿上,她微低着头,似乎全然不在意外面的喧嚣,那修长的指甲在琴弦上抚了下,一阵悦耳的琴声就飘向菊香楼外。
“惜惜要弹琴了!”一个男子忙叫道。
人群一下沸腾起来,都很想看一看这个名气不俗的毛惜惜到底是个何样的女子,何以吸引这么多的男人前来驻足。
毛惜惜凤眼微湿,丹凤眼内似乎凝聚着一股很难看透的无奈,十指放于古琴上,呢喃道:“冰蚕丝为琴弦,一抚已是十八年,你十八年如一日地陪着我,可惜惜害怕今天我们就要分别了。”毛惜惜中指弹了下琴弦,便唱道:
毛雨丝丝,落彻心扉;
惜别之前,怎可言表;
昔日情怀,只当南柯一梦;
琴声尽碎,君可知;
……
凄凉的歌声就像安魂曲一样借着风势飞向楼外,飞进每个男人的心坎内,瞬间的功夫,全部的人都静默了,都怔怔地望着二楼,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痴呆,都被毛惜惜的歌声所感染。
李庭动了动耳朵,站在人群中,自语道:“歌声如此动人,估计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毛惜惜,你的绣球我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