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有一个人,很年轻,但武功深不可测,地位也高,且心狠手辣,在朝争得信重,在野也遍布党羽,背后还有名宿长辈撑腰,势力已几可与蔡京、梁师成这些中涓之流相抗——”无情道:“他是谁?”
陈日月、白可儿、叶告一齐抢着回答:“方应看!”
“方小候爷!”
“血剑神枪方拾舟!”
——不管什么名字,都是“有桥集团”的领袖:方应看。
只何梵答了:“王小石。”
这一来,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什么!?”
“怎会是王小石!”
“王小石现在根本不在京师!”
“小石头在朝没份量,也无长者做靠山,他早已流亡在外。
公子又怎会对付他!”
“太离谱了!”
“说话不用脑子!”
何梵大是郝然,但给众**訾,骂急了,回骂:“说话当然不用脑袋,难道你说话不张嘴巴,只开脑袋爪子吗!”
陈日月听了一愣,道:“这话倒有点道理。”
叶告得理不饶人,仍是不甘心:“这不是道理,而是歪理!”
白可儿阻截道:“别闹!快听公子说下去。”
无情道:“方应看这人很不得了,城府也深。光凭他的武功,已兼得驳杂精纯,其中最让人难以破解、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就有:乌日神枪、翻手风云十八法、覆手雨二十七式、血河神剑……还有伤心箭法!”
白可儿冷然地道:“可是,这人狼子野心,而且心术不正——”
陈日月却喃喃地道:“哗,有一天我能学他那样有本领就好了……”
叶告冷哼道:“不长进!”
这次何梵也附和:“没出息!”
无情道:“他最近还得到两种绝世神功,一是‘山字经’二是‘忍辱神功’,这两大功法一旦配合‘伤心神箭’,他就算未能天下无敌,也放眼苍生,除关七外,已难有匹敌之士矣……”
风云一刀童白可儿奇道:“莫不是天下第七能克制之?”
无情道:“若天下第七有此能耐,今天就不会落于我们之手了。不过,你也说对了一半。他曾是元十三限的爱徒,且曾是他的亲信,而‘伤心小箭’、‘山字经’、‘忍辱神功’均是元十三限不世之绝学,是以,元十三限多少都告诉了天下第七一些秘诀,天下第七多少都窥探到一些破解之法,甚至这三种绝艺。他多少都浸淫过一些时候……”
叶告恍然大悟似的道:“那我明白了……公子一定是想要天下第七说出破这三种功法的要害来。”
陈日月忍不住骂道:“你现在才来争说!——还有谁不懂哩,没脑的都晓得公子的用意了!”
说的时候,他看着何梵,何银剑登时大怒:“没脑#涵没脑了!你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坏脑厮!”
陈日月嘿然道:“你骂人?”
何梵懊恼地道:“我骂的是你!”
陈日月似笑非笑的道:“骂我就是骂人,大家在讲理,骂人就不对了。”
何梵更恼火。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光火的少年:
“我骂的是畜牲,那又何必讲理!”
陈日月反问一句:“畜牲!?畜牲骂谁?”
何梵即回应道:“畜牲骂你!”
陈日月哈哈大笑。
何梵不明所以。
白可儿在一旁忍不住道:“你这样应答他,就吃亏了!”
何梵仍没意会过来:“吃什么亏?”
叶告在旁笑滋滋、阴侧恻的插嘴道:“变成你自己是畜牲了。”
何梵恼恨极了:“你才是畜牲!”
叶告叫起撞天屈来:“你骂我!!?又不是我惹火你的!”
何梵一味发蛮:“你没帮我说话,跟他是同一帮子的畜牲!”
叶告也火了:“我呸!下闸了!我跟他八辈子搭不上一路。
我珍珠他石头,我顺风他逆水,我乘尤他蹈街,神仙比乞丐,要比也找个像话的!”
陈日月听了,倒整颜敛容,充满诚意的向何梵道:“刚才倒是我说锗了,畜牲不是你。刚才说话的才是畜牲。”
叶告知道陈日月改而针对他。他一向都瞧不起陈日月的嘻皮笑脸、争功媚俗,向来对他都毫不客气:
“哦?畜牲会说话么!——难怪披了张羊皮了,却是满脸皱纹,还长不高哩!”
算来叶告是三剑一刀童中长得最高最瘦长个子的,肖牛,人也十分犟,牛脾气。陈日月则比较机伶圆滑,知进退,易讨人欢心,在叶告看来,这只算是小人作风。陈日月个子比较小,属羊,长得一张俊脸,但年纪小小的就在眼角等要冲折了几道皱纹,他一向自命潇洒俊逸,却常给叶告、何梵当作笑柄。
陈日月听了,也不生气,只笑嘻嘻的,说:“说的好,说的好。还是老四的脑子好。”
叶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