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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坦尼欧很大声地说道。可是亨德列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他甚至还对路坦尼欧嗤之以鼻，冷静地说道：“友谊已经不复存在了，拜索斯先生。请不要那样叫我。我希望你称呼我‘修利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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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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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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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虽然打雷声非常大声，然而，在听到妮莉亚的嘶喊尖叫声时，还是可以在这噪音之中，正确清楚地听到卡尔这句充满惊愕的话。在房间里的人，除了说故事的哈斯勒以及陷于错乱状态的妮莉亚以外，其他所有人都露出一副糊里糊涂的表情。卡尔紧抓着桌角，对哈斯勒说道：“修利哲，他姓修利哲？亨德列克的姓氏是修利哲……，你的意思是，他的名字是亨德列克。修利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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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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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来，他和涅克斯。修利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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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人。可是亨德列克并没有结婚。因此，他并不是他们的直系祖先。当时是因为亨德列克立下功勋，所以他的父亲得以获封为伯爵，但这一直是不为人知的事实。世人只知道修利哲家族是开国功臣。修利哲家族在当时也是武人世家，亨德列克决定要当巫师的时候，就离开家族了。在这之后，他几乎都没有再用修利哲这个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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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可是，涅克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不对，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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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表情紧张地看着哈斯勒。而哈斯勒则是露出稍微不高兴的表情，说道：“慢慢听我说，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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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请继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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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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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妮安摇了摇头。她的小巧脸孔布满泪痕，看起来更是令人心疼不已。亨德列克带着满是挫折的表情，又再看了一眼祭坛。他用抑郁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听完了拜索斯先生的说词。可是，达兰妮安。你为什么要帮助他呢？是因为他让你相信了他的那些说词吗？那个人的华丽话语背后藏着黑暗的心机，难道你不知道吗？”路坦尼欧一听到他这旁若无人的语调，非常生气。可是他还是强忍着，同时使眼色指示，要查奈尔和杰洛丁忍下来。亨德列克虽然知道他使眼色以及这三个人的动作，可是他并不在意他们。他平静地举起捧着达兰妮安的手掌，靠近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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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妮安和亨德列克面对着面。她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黑暗的心机？我不知道有那种事。我帮助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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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妮安突然正眼直视着亨德列克的眼睛，说道：“是因为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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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德列克原本以为反正也不晓得会听到什么样的答话，所以打算对她的任何回答都不去表示讶异。可是，对他而言，这种答案也未免太令人意想不到了吧。亨德列克处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的状态下，呆愣地应了一句：“因为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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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亨。是因为你的关系。因为你只对世上万物关心，对你自己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并没有为你自己而活。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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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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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妮安像是没听到亨德列克的这句反问，她继续接着说：“那天晚上……，你看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奉献给世界所有万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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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德列克闭上嘴巴不说话，仔细听达兰妮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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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都还一字不漏地记得你当时说过的话。‘你若是爱我，就该爱那个和国王一起实现伟大梦想的亨德列克，和路坦尼欧一起痛心人性矛盾的亨德列克，为求拜索斯军队战胜而不惜一命的亨德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