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巫闲再度来到学院。
他是一个对人生没什么大目标的人,更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如果用一句过去的话说那就是:混吃等死。只不过,自从二十年前那一场大灾难过后,这个世界的生物都产生了异变。加上与科学的结合,在理论上只要体内的能量充足,保持身体内部细胞死亡与再生速度相持平的话,是不会死的。
所以这等死二字,如果不是被人挂掉,而自己又很用功的话,恐怕很难实现。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巫闲甩甩头,把脑袋里面纷乱的思绪丢掉,走进了学院的大门。
很明显,巫闲所到之处,其他人等纷纷回避。就是巫闲的目光看向某处,那处的人也会自动地把目光看向别处。“这就是实力的好处啊!”巫闲心里再次感叹一番。
八点,巫闲准时来到年度考核的场地。看着那个台子,巫闲心里又感慨了一番:在前天以前,他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弱者。空有一身力量却被向母亲所作出的保证所束缚,但在昨天,自己却在眼前这个台子上杀了人,杀了十三个人。一共十四场比试,除了昨天晚上被他上了的水月明外,其他十三个统统死在他手上。
“巫闲!到你上场上!”主持年度考核的教授向巫闲叫道。
“知道了!”巫闲走上了台子。站在台子上看着台下的人们,巫闲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一般,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可否认,对于这种快感,他很沉醉。
“有谁!还想要上来的!通通一起上来吧!来啊!”巫闲突然张口向下喊道。喊出了这一声后,巫闲顿时觉得心下异常的畅快。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啊!~这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人想单挑整个学院近十二万人?
“院长,你看……”昨天和院长一起共商奸计的那名教授冲着院长问道。
“怀名!不要理他。”挥手打断那个叫作怀名的教授的话,院长望着巫闲的身影若有所思道:“我也想要看看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过了片刻,近二十个人陆陆续续地走上了台子。这座专门用来作年度考核的台子一共有二千米长宽,高约一米五左右。由世界上最坚硬的合金铁岩(注:‘合金铁岩’,一种作者杜撰出来的东西。很坚硬,可以硬挨几记激光炮而丝毫无损。)所铸成。二十个人站在台子上,丝毫不显得拥挤。
“巫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的男子朝着巫闲恶狠狠地叫道。
看着这个男子,巫闲不屑地给他下了定义:一个能爱现的人。以现在的医术,除非自己想,否则根本不可能会在身体上留下疤痕。看他这付模样,不是爱现是什么?
一个婴儿和一个成年壮汉干架谁会赢?这个结果谁都能想象得到,即使那些婴儿有一群。
巫闲他虽然狂妄,但他却不蠢。一扬手,一柄身上黑雾缭绕的黑色利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上。
据他母亲说,这柄剑和其他的一些大模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父亲给他留下的。
“飞剑!”院长看到巫闲的手法,眼光闪过一抹狂热的光芒。
不错,就是飞剑。在修行者的世界里,剑分为四种,宝剑,灵剑,飞剑和神剑。巫妖他当年的那柄青铜剑就是染血过多而成了一柄灵剑,在他却昆仑之前,他把这把剑和一些他那只融入他身体里的戒指的东西给修炼成了一把飞剑,只不过他的巫术虽然厉害,但炼器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如果要是个炼器的高手的话,那炼出来的绝对会是一把少有的神剑。
凶器就是凶器,巫闲手中的这把剑是以巫妖当年的那把青铜剑为原料的,那把剑上面染血过万,剑身上缠绕着无数的冤魂。
这是一场根本就没有悬念的比试,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当沉寂了二十年的剑再度染上鲜血时,沾在剑身上的鲜血竟然奇异地在剑身上消失了,或者说,是被剑给吸进了剑身。
见到这种情况,就是剑的主人巫闲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好一把饮血的凶剑。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在这剑的剑身上居然真得浮现出了一个镂刻在剑柄附近的血红色凶字。这,正是巫妖当年为这柄剑起的名字。
感觉到手中剑在微微地颤动着,巫闲的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剑会自己飞出去杀人似的。
象是在响应巫头的想法,握在巫闲手中的凶剑突然爆发出‘嗡’的一声剑鸣。自动从巫闲的手中脱离,朝着场中已经被这一切吓呆了的人们冲了过去。
而巫闲,而在这里傻傻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凶剑飞回到他的手中,他方才刚刚的痴呆中恢复过来。
手握凶剑,巫闲心中再度升起一种豪情: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