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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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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说，我原来是知道的，现在忘了，但肯定是像海明威和巴尔扎克一样的伟大作家，我会像他们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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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顿时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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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别让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李梦吩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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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使劲地点点头：我一定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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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看了看许三多，忽然笑了，他问指导员有没有跟你说，来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许三多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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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根烟。李梦干脆把烟盒拿了过来，顺手放在兜里：我先拿着吧。他告诉许三多，指导员并不明白这话的意义，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因为漫长，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无限的事业上，这一切，指导员他明白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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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三多好像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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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说：当官嘛，鼓励的话总还是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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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伙房里吃面条的指导员果然就又吩咐老马，说老马呀，你得好好干，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老马说可不，每天六点出操，八点巡逻，十二点后就眼光光地等着天黑，电视电视收不上，几副扑克牌都使得能冒充手纸了。指导员说我当然会注意你们战备任务外的文娱生活，正建议把连里多余的那套卡拉ＯＫ送过来。五个人一套卡拉ＯＫ，全中国有几个兵有这样好的条件呀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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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随声附和道：那我一个人在这守着套卡拉ＯＫ，就赶超世界水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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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当然能听出老马的意思，于是放下面碗，盯着老马：你原来不是这样的。老马说我原来那个班是跟全连人一块过日子的呀，当然亚赛小老虎啦！瞧着老马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指导员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的苦处我都知道，而且你们班的任务一直完成得不错，我就是不乐意看你们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老马呀，今年连里看看给你争取个三等功，这样退了伍找工作也管用，得想办法不让你在这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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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一听就慌了，他说别别，指导员，我乐意在这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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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喜欢看老马这样的表情，口气跟着就硬了起来，他说呆着可就得好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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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我已经在好好干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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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说，你得把精神面貌搞上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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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我们是兵哪！兵是要抱成团才有精气神的呀！四个人，咋抱？您别以为我没使劲，出操，训练，巡逻，没误过一次事！可别的，你让我胳肢他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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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五个人了。指导员说，五个人，你们必须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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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指导员后，老马拍拍许三多的肩膀，说：叫什么名字来着?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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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说你是十八磅锤打不出个屁来，你别在意，我新兵那会也这样，不爱说话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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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说我是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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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那你境界要比我高。怎么样？对五班印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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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顺口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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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老马觉得许三多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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