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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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忽然乐了，他想起了指导员的话，说还是那指导员有水平呢。李梦听不懂，他说什么指导员有水平？你听他哪句话有水平呀？他肯定连海明威都没看过。老马说：指导员对我说过一句，他说我们要抱成团就有了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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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的旗杆，在空地上竖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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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捧着旗，和几个兵站在了旗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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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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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觑，因为事先没定谁来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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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你来。老马临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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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却愣在了那里，他说：我……我不会……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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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忽然生气了，他说你是个中国人不是？升自家的旗你紧张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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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只好接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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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终于一点一点地往上升去。旗下的士兵们，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行着注目礼。吹口琴伴奏的是薛林。这一切，让人看到了一种温馨中的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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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老马写报告打算退伍了，就在他写退伍报告时，大家都看到了，几乎都同时地愣了，好像一下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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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说班长你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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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说班长你舍得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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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则傻傻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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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舍得不舍得，人还是实际点好。我瞧我这体能也不行了，脑筋也老套了，这辈子也不大可能在军队里牛皮了。你们几个又都是有我不多，没我不少，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回老家图个前程吧。老魏说谁说我们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啊？许三多，你有没有说过这话？许三多不停地晃着头，嘴里连连地说没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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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我知道，你们是情感上需要，实际上可有可无。同志们都心照不宣吧，你们年轻，在军队还说得上磨练，你们班长在这可只能算是三连的累赘啦。不能再混日子啦，回头要被日子给混了你们就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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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终于意识到，班长是认真的，都迅速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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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通往旗杆的路，也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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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说，如果班长真要走的话，这算给他的一个礼物，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和薛林几个都在想办法把班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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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便悄悄地凑到老马的跟前，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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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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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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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香虎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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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你啦，可我腰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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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贴白不贴，伤筋动骨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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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感激地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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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咱们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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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老马知道李梦的那点心事，他说我回家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