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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来了兴趣，本来是看在她是个女的份上，陪她玩玩的，就当逗个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行家。古玩行里女人可不多，除了上次大金牙给我介绍的，琉璃场那个古玩店的八婆外，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玩古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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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上前去，笑着问：“怎么样这位小姐？看出什么门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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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看出我想掂掂她的分量了，似笑非笑地说：“好东西！应该是隋唐时的，品相完好，做工一流，第一等的琉璃器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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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我随口问道，了不起，说得一点不差，的确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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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嘛，来路不正，土气很重，是出土不久的东西，应该不超过一年，该不是张大老板您亲手摸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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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这会看起来怎么那么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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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来路不正的时候，我脸色不由得一变，这种事，说轻也轻说重也重，虽然干咱这行的，手上的东西没几件是来路正的，但这属于民不举官不纠的事，要是让她报到局里去，倒也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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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听到“张大老板”这四个字我倒冷静下来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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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茶来灌了一口，淡淡地说：“好眼力，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指教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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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忽地伸出手来说：“张大元良，认识一下，我叫王欣颍，香港人，叫我Hellen就行了，Hellen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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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会她伸得老长的手，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这女人什么来路，怎么好象对我知根知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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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这态度，她扑哧一笑，摇着头说：“我是大金牙介绍来，他说你张涛是行内的顶尖高手，有事找你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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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原来是大金牙这小子搞鬼，我说呢这女人怎么好象对我很熟的样子，老金的面子不能不给，我伸出手来跟她握住，笑着说：“Hellen是吧，既然是大金牙介绍来的，那就不是外人了，叫我涛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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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虽然没什么反应，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这小娘皮，是大金牙介绍来的怎么不早说，没事玩什么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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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上Hellen纤手，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纤细腻滑，相反的，甚至显得有点粗糙，像指根处，还有虎口处这些地方都布满了薄薄的一层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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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是握着不放，Hellen倒没急着把手抽出去，只是奇怪地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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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看她看得心里直发毛，靠，丫的不会以为咱是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趁握手占她便宜吧！我忙不丁地放开手，笑着问道：“Hellen你是玩登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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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手上这种老茧，看着就像是长期攀绳子的留下的。我们倒斗时虽然也常常借着绳子上上下下的，但我指根处的老茧还没她明显呢，再说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倒斗的，女孩子倒斗……想想还真是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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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一说，Hellen惊讶地看着我，用夸张的语气说：“Oh，MyGod!涛子你是福尔摩斯吗？我是登山协会的在册会员，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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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真让咱猜中了，我顾作高深地笑笑，没多解释，保持点神秘感总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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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以后别跟我说鸟语，听不懂。咱上学那会教的是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