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荒山野岭的,没个家伙防身我心里不踏实。再说了,经不住咱有钱啊!你那不是还有好几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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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白眼一翻,身子一软,摊在椅子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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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我的样子,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支万宝路,说:“来,抽这个,够劲!涛子,咱以后都抽这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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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绵绵地抬手接过烟,就着胖子递过来的火点上,没好气地说:“还抽这个?咱下顿饭有没有着落还得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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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手一摊,一五一十地把我俩的经济状况分析了一遍,胖子一听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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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啊败家啊!”胖子在那痛心疾首,连烟都顾不上抽了,也不知道在说谁败家,懒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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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找上门的时候,看我跟胖子呆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愣了!问道:“你们哥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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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娘子军》!”我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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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大金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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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齐声说:“打土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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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一看不妙,转身欲走。就他那腿脚,哪是我们哥俩的对手,当场被我们摁倒在地,搜刮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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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甩着大金牙的钱包,说:“老金你小子多大一款爷啊,出门才带1000多块钱,也不嫌丢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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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们俩土匪才丢份呢!俩人加起来小十万家当,抢劫哥们这千来块钱也不嫌掉价!”大金牙一边整着被我们扯得皱巴巴的衣服,一边跟胖子斗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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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十万呢,我们哥俩身上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包万宝路的!”我一撇嘴,把情况跟大金牙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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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一听乐了,笑着说:“嘿,你们哥俩一看就不是享福的命,趁早滚回陕北倒斗去,别指着我,咱还有老婆女儿要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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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这一千块就当哥们借你的,明天就去陕北!”说话着我把空荡荡的钱包扔还给大金牙。这小子去云南插队那会,才呆了几个月就拐了个云南妹子回来,现在女儿都四岁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像咱,还得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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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抱怨着老天不公同人不同命,一边认命地跟胖子一起整理起家伙来,明天就要出发,这些家伙上面可挂着我跟胖子两条小命呢,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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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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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两夜的火车,再加上一天的拖拉机,我跟胖子终于又踏上了陕北柳树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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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只在这呆了一年,我呆了三年,那时候,我们还18岁不到,平时还不觉得,一踏上这黄土地,才觉得怪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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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放下行李,我跟胖子就提了礼物上了李支书的门。一路上乡亲们都跟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么多年了,每个人都还叫得出我们的名字,问长问短的,跟自家亲人一样,把我们给感动的两眼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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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乡亲们,到了李支书家,平时10来分钟的路,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上门的时候,李支书他家只有他跟他婆姨在,还有村里的会计黄爱国,正汇报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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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爱国还记得不,就是跟我们一块来到陕北的北京知青,他没回去,就这么在陕北扎下了根,孩子都上小学了!他跟我们打了打招呼,问了下北京的事,就唏嘘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