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期两千,转正后涨一千,另有项目奖金。”
“你丫还算有人性。”我说,“上学时候我夏天的汗水和冬天的鼻涕总算没有自流。”
2
找到工作后,周舟比我更高兴,我们去吃饭庆祝。这天周舟的饭量特别大,还和我喝了四瓶啤酒。两瓶啤酒对我来说没多大事儿,走两趟肾就都出去了,但周舟不行,这点儿酒让她话多了起来,从吃完饭到回了家,就没停止过。
回到家我立即打开电视,准备收看电视剧,现在能吸引我的电视剧越来越少,而之所以能把这部戏看下去,是因为里面有一个模样和气质都不错的女演员,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为了考察她是偶像派还是实力派,我便看了几分钟,再次验证了一个女演员很难既是偶像派又是实力派的结论,但却被电视剧本身所吸引,无论剧作结构,还是摄影音乐,均堪称优秀。于是从前两天开始,每到这个时间,我便准时坐在电视机前。
我做事情有一个特点,就是专心。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干,但要做就专心致志,看电视也不例外。我看电视并非被动接受画面上信息,而是加入自己的思考和判断,给导演和演员挑毛病。但是在我悉心观看的时候,周舟不停地和我说话,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开始是她说我听,不时地点点头,算和她有个交流,并不耽误看电视,但后来就成了她问我答,需要我动脑筋,无法保证既不耽误对剧情的分析,又有精力回答她的问题。我回复了周舟几句,等再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的时候,发现错过一个重要环节,不知道女主人公怎么就和男主人公分手了,心里感觉空了一块儿,好像看见一座没有一层,一进门就是二层的楼,怪怪的。我跟周舟说:“能不能一会儿再说,等我看完这集的。”
这时画面停留在女主角的脸部特写,周舟以为我对那个女演员感兴趣,特不乐意地说:“你不是从来不看电视剧吗,说浪费时间,现在怎么天天看,是看电视还是看人啊!”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屋,还特大声地把门撞上。平时周舟没有这么大脾气,现在酒精在她体内起着作用。
要给周舟解释我为什么这么爱看这部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如果她多追问几句我再反驳几句,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电视剧就全耽误了,所以我权且让她那么去想,等看完今天这两集,再辩解不迟。
坏就坏在我解释得太晚了。
两集演完后,我敲了周舟的房门,推门而人,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对那种花瓶似的女演员毫无好感,只是觉得这个电视剧拍得不错。”
周舟说:“可你以前说过,中国的电视剧就不可能拍得好看!”
我说:“那也有例外啊,这个确实很好。”
周舟说:“以前的那些电视剧不好看就因为不是这个女的演的吧!”
我说:“她演得并不好。”
周舟说:“演得不好,人好!”认准我对那个女演员有想法。
我开了句玩笑:“现在又不是非典时期,屋里不需要用这么大醋味熏。我又不认识她,就算喜欢又能怎样,何必吃这种醋,用不用给你弄点儿饺子蘸着吃。”
周舟更加气愤:“承认对她有好感了吧,一个大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何必掖着藏着。”
我算说不清了,只能越抹越黑。都说红颜祸水,果不其然,毫不相干的女人都会给一个原本幸福的一对带来不幸。
我说:“我对她真没意思,我发誓从此再不看那个女人的电视剧。”过了今天再说,明天还得找理由看。
周舟说:“何必呢,那你心里该多难受啊,再憋坏了。”
周舟彻底误会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认定我就是喜欢那个女演员。古代多少圣贤侠客为了清白抛头颅洒热血,我虽为一普通百姓,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清白被玷污而无动于衷。实在忍无可忍了,一股邪火从我腹内翻腾而升,来势汹涌,势不可挡,让我产生了必须摔点儿什么才能一解心头之火的想法。
谁说摔东西是女人的专利,不是说男女平等嘛,既然女人能干的事情,除了生理差异而导致的特权外,男人当然也能干。我手里正拿着电视遥控器,于是毫不犹豫,挥肩甩臂,“啪”的一声,遥控器应声落地,零件散成一片。
“告诉你,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气愤至极,摔门而出。
周舟追了出来:“还摔东西#旱你心坎里了吧,急成这样!”依然坚信对我的判断。
看来只摔一个遥控器不足以证明我的冤屈,我的目光从客厅桌上一扫而过,在茶壶和烟灰缸之间选择了后者,抓起又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烟头欢蹦乱跳,烟灰腾空而起,像原子弹爆炸,升起一小朵蘑菇云。这个时候我还有点儿理智,知道烟灰缸比茶壶便宜。
“你再说!”我怒不可遏。
“有本事你把屋里的东西都摔了!”周舟并没有因为我摔了两件东西而对我有了重新认识。
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是没本事,也为了让她知道我证明自己清白的决心,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