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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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实话，这药，实在是苦涩，程风是闭着眼睛喝下去的，“这药，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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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本性刚烈，此刻却表现得很温柔，虽然未必是爱，其实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很难定义分清楚，“莲芯汤，对你的内脏有很大的裨益。自从十年前你的内脏为天绝所伤之后，病情一直在恶化，虽然有血雨的菊花散，但病情仍旧在一点一点的恶化，只不过很缓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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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这些，程风心里都很明白，这些年来，他深有感觉，即便是血雨前辈的菊花散，也终究无法完全的治愈内脏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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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很早就知道程风的内幕，在她面前，程风也不觉得需要再掩饰什么，“我能在一次活过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哪怕是有一天早死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馨儿师傅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死了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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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泛着深深的苦涩，一仰头，赫然一口将一大碗苦药全部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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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为之一惊，“你说的馨儿师傅就是审判墓群里的那个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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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微微点头，开启第二道封印后的确让程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但是和蝴蝶，珷玞等人之间的关系却已经还很模糊，“是的，馨儿师傅是我这辈子最为敬仰的人，只可惜，她在八百年前就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对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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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说道，“韩馨儿当初飞升神界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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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登时大为兴奋，“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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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紧张的样子，火狐抿嘴一笑，接着说道，“八百年前我便成了地狱城里最强大的妖怪，令西门段也为之头疼的大妖怪，那时候人人都想杀我，却奈何不得。而我年轻气盛，赫然数次让整个地狱城为之血流千里，万骨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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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任晨风吹在脸上，拂动着秀发，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仿佛是在回忆一段很深沉的往事，“那时候自以为从此纵横天下，再无敌手。渐渐的开始在地狱城里为所欲为，和所有的人类走在了对立的层面上，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六界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动荡，天堂界忽然涌进大量的魔境高手，甚至是神则领域的高手。而我在那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个人，一个单靠一个眼神便让我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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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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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说道，“正是，因为她，我的命运才开始改变，对世界的看法也发生了巨变，从她的口中，我才知道，她此一去神界，为的是一个男人。现在我才知道，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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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惊问，“馨儿师傅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