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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忽然道，“连超越神则的龟仙人也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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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仙人已不在六界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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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深深呼吸，笑了笑，“好了，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能这样想，我也不枉此行。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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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道，“我只想起，我杀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人，很多人肯定就是我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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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挥挥手，就这样消失在了程风的梦中。她的人虽然已走，但是说的这翻话，却让程风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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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程风说的是真的，他想起来的并不多，只是想起自己曾经幻成了修罗，杀了比一个海洋的水滴还要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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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小灵端着一碗粥，和之前送给杨真玉一模一样的粥，“公子，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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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的眼光瞬间恢复了焦距，当下点点头，接过粥，一口一口的吃，他吃得很认真，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回味着血雨的那一翻话，直到吃得心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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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递过纸巾，他很自然的接过擦干净嘴边的残米，然后道，“我妈什么时候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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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这是大半个月来第一次看到程风吃东西，第一次说话，不免有些吃惊，“一个月后的今天，公子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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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没有回答，又喝了口水，深深咽下，这一个多月来，程风又瘦了很多，但小灵却发现，自从程风醒来之后，人仿佛成熟了十年，虽然才十九岁，但那分举动却是很多三十岁的人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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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离开的，为什么还继续留在这里？”程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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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担心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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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道，“我现在很好，如果你不想再被人追杀，就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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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有些心痛，“我想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希望公子可以把我留在身边，让小灵好好的照顾，你放心，我懂得易容术，易容之后没有人看得出来，就算以后出意外了，我也不会连累公子的，只我父亲已死，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这世上，除了公子，我再认不得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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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竟然跪了下去，当着程风的面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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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沉默了片刻，道，“你错了。跟着我，迟早会连累你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人照顾。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留下来照顾梅花老先生，他不会在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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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妖，请公子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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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大惊；她怎么知道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