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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都在抽搐。杨真玉重新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只见程风胸口的白色绷带上又多出了一片殷红，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程风刚才又使伤口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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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每次看到程风的伤口，心里便是一阵揪心的痛，她瞳孔一红，“你，你这里很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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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还在冒汗，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不，不，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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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都现在还要呈强，我去给你换药，梅花先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只需要换几次药就好，”她急忙别过头去，她怕，怕看到程风此刻的样子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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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咬着下唇，过不多时杨真玉已经重新走了进来，程风看到她的眼圈有些泛红，脸也比刚才憔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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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虽然用剑得多，但是手腕之间却含满了温柔，轻轻的解开程风身上的绷带，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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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怎么掉床下去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她怕弄痛了程风的伤口，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这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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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初来人世，他觉得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没必要隐瞒什么，“刚才风大，我看你在打抖，想把对面那窗户关上。谁知道，我竟，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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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着绷带的手生生顿住，仿佛被电触了一下，整个人都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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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眼对面的那窗户，只有冷飕飕的风从那里吹拂进来。她忽又想起刚才醒来时盖在自己身身的被子，心里一痛，“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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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连忙抢先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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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杨真玉惊了一下，“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那你说，我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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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苦笑，“你又要说我真没用，不是么，竟然连个窗户也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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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心如刀绞，“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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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这回轮到程风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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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感到心酸，“我想说的是，你真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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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怎么是个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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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继续解着他身上的绷带，低下了头，“你若不是呆子，又怎么会救我，还替我挡了天绝一剑，难道你不知道么，被天绝刺穿，是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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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怔住了，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睡了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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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昏迷了五天，梅花先生说你命大，被天绝刺穿身体而不死的，你还是第一个。”杨真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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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程风心里叹息，然后又道，“我经常做噩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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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不但做噩梦，而且经常做噩梦，连我都被你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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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程风不解，自己做噩梦怎么会吓到杨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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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盯着他，道，“因为你做噩梦的时候，经常扯着我的衣服，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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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脸色微红，他知道杨真玉说的不假，以前他经常有这习惯，“我经常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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