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仍无动静!宇文素催马靠近沙士密道:“恐怕没有希望了巴?”
沙士密道:“你们不管,我叫追就追,我叫停就停,现在你们到前面镇上吃饭,我要一个人先走,这批贱人似有意给厉害与我们看!”
郑宏轩赶上接问道:“你到底发现什么形迹?”
沙士密道:“你知道三尊佛像每尊有多重?”
郑宏轩道:“牟叔说每尊有干多斤!”
沙士密忽然指着路上的深脚印道:“你们看看那些脚印!”
宇文素吓声道:“贼人竟然背着走,这是三个人的脚印!”
沙士密郑重道:“不惟是背着走,而且其快如健马!”
郑宏轩涑然道:“我的天,这次我们撞上厉害对手啦!”
沙士密道:“力不能敌则用智取,我要凭脑子夺回来,你们吃过就急赶一程,千万莫饿了马匹和伙计。”他说完催马而去。
这一追可迫得惨,沙士密除了早晚能与大家会一面,交待如何停,如何追之外,他简直就没有和大家在一块吃过饭,如此竞追了整整“卜天!奇怪的是贼人始终在这一条路上,既不让他追到,也不另走别路,这真把自认非凡的黑色太阳搞惨啦。前途已近保定府了,看看到北京也不过几百里路啦2这日中午沙士密忽在前面大道停了下来,当镖车接近他时,他忽向大家道:“你们休息,这次我也糊涂啦!”
郑宏轩急问道:“怎么样?”
沙士密苦笑道:“三尊佛像我找到了,可是没有看到半个贼人!”
宇文素噫声道:“真的?”
沙士密道:“怎么不真,就在右前面的林子里!”
大家闻言喜极,同声道:“那我们快去抬过来!”
沙士密道:“不要费事,我们干脆走这条路罢,免得通过北京城,同时这样子去五龙山只近不远。”大家同意,也不休息了,立即偏右前进。道路经过林子边缘,郑宏轩和宇文素早已不耐烦、双双跳下马,一阵风似地扑了进去。一点不假,进林不到五丈,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三尊佛像。宇文素一见欢叫道:“大家来呀,真的在这里啊!”车把式,趟子手,谁也不顾疲劳,一窝蜂拥去,七手八脚的,一尊一尊抬到车上,之后才在林缘休息。
郑宏轩吁口气道:“士密,不管敌人是何用意,如果没有你,我们不惟发现不了形迹,纵然发现,大概追了五天也会放弃了。”
沙士密道:“我的天,怎能放弃,我们局里贻得起吗?”
宇文素这回真佩服他了,正色道:“确是赔不起,订约是七十万两,那还是漂费在外,如果要赔,我们局子完全赔上也不够。”
郑宏轩笑道:“今后不到交脱手,我可不肯离开漂车一沙士密哈哈笑道:“吃饭呢?”
郑宏轩道:“叫伙计送到我车边来!”
他想到贼人的厉害处,不由又打个冷战道:“那三个货色的功夫真不得了:他们怎么背出店子的呢,我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呀,说来真不可思议!”
沙士密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屋上面坐着乘凉呢?”
郑宏轩低声道:“我哪里是去乘凉.我是发觉瓦上似有动静,等我悄悄的上去时没有一丝影子,加上瓦面看得宽,又风凉,于是我就没有下来啊!”
沙士密道:“那正是贼人施的调虎离山计呀!”
郑宏轩道:“现在我当然也明白罗!”
宁文素郑重道!“他们显然没有存心杀人,否则你和伙计都休想有一个话的。”
沙士密点头道:“我真想不通,哪有劫贼和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呢?而且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没有人想得通是什么理由,大家休息了一会,觉得体力略恢复后即上马驱车前进。趟子手也不敢单独喊漂了。略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仍担心前途出乱子,同时这条路没有向北京去的宽大,郑宏轩吩咐车把式慢慢走。当未申之交时,前途忽然出现一堆人,其声哄哄,似也有车辆在内,宇文素立即娇喝道:“快停车,前途出事了!”
郑宏轩昂首远望,诧道:“一辆马车!”
沙士密道:“那些人仍在看什么,不像遇着盗贼的样郑宏轩独自策马冲上去,及至接近,立向一个青年人问道:“借问兄台,出了什么事?”那人一见他的扮像,知道郑宏轩是镖师,急忙道:“大镖头,你看看这是什么人这么缺德,竟把这条大路挖断了,这左有深沟,右有水圳,我的马车无法过去了!”
郑宏轩跳下马儿上前一看,只见道路挖断三尺多宽,深却不到四尺,刚好使车辆无法通行,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名堂,填起来非半夫工夫不可,现在天都要黑了,怎办?”他见人家也有几骑马,一辆车,叹声道:“兄台,只有绕道过去了。”
那人摇头道:“大漂头,你看看清楚,右边水圳一里,左边深沟更长,道路只能通一辆车,两侧余地不多,车调不了头,能退回去吗?”
郑宏轩道:“没有农具,凭一双空手的话起码到半夜才能完工,同时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