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待了三日,独自一人待了三日,他的神情像是在发呆,巫老的话粉碎了他心中所有设想的一切,那些莫须有的仇恨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似乎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夜天一个人悄悄的走在路上,他低着头,很是沉重,心中却没有片刻的宁静:“我竟然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乡消失了?我生活在敌人的领地上?”夜天一遍遍的叩问自己,他的头越来越低,他的心越来越重,夜天感觉这一切荒唐之极,自己的家乡竟然被毁灭了。自己只是一个无意中流浪在这里的异乡人。
繁杂的问题,让夜天无法集中注意力,豁然间一切的仇恨,父母身亡,爷爷死去这些血海深仇宛若雾气一般正在自己的心头消失,夜天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自命不凡的生活在敌人的领地,却还一无所知的喊叫着自己是无辜,自己要去报仇。夜天感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荒唐。
来到了和莫景客方甲约定的地方,仍是这个酒店,夜天的心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看着正在向自己招手的莫景客,夜天缓慢的走去,一语不发的坐下。莫景客和方甲都感觉道此刻的夜天与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以为夜天又遇到了什么强大的敌人,热心的安慰。
夜天听不清莫景客在说些什么,他感觉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变大、变远,正在远离自己,夜天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只看到莫景客的嘴在不断的张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夜天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头,直到流出了鲜血,直到自己感觉到了疼痛,直到被莫景客强行制止,夜天才不甘愿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莫景客面无表情的问道:“死亡塔在哪里?”夜天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如同一个机器。夜天的心迫切的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悄悄的躲在那里,但宇文云溪是因为自己被抓,夜天需要救出她,这是自己现在想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要去死亡塔做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莫景客奇怪的看着夜天,他感觉现在的夜天很颓废,了无生气,但他更奇怪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夜天在短短的三日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夜天颓废的眼神看着莫景客,道:“死亡塔在哪里?”声音是冷漠的,莫景客很不习惯,但在夜天连续问了几次后,还是告诉了夜天路线。
夜天将路线准确的记在心中,闭着眼睛说道:“你们上次的伤怎么样?现在我帮你们检查一下。”夜天不顾二人的反对,流力流入了他们的体内,而后,莫景客和方甲都陷入了沉睡,夜天使用自己的力量震晕了他们,看着他们紧闭着的眼睛,夜天慢慢的站起身,对这影子道:“在他们醒来之前好好保护他们。”说完悄悄的离去。
低着头,夜天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披风是那样的好,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掩盖住,外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夜天感觉自己活的很累,自己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自己先前的许多猜测都是错误的。
包括对寻帝的猜测,据巫老所说,寻帝并不是图腾家族的人,其中具体的原因,巫老并没有告诉夜天。
夜天走在路上,脑中回荡着那晚的场景:
“巫老,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图腾家族的事情?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黑月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天急切的看着巫老。
然而,巫老的回应却让夜天奇怪,巫老没有告诉自己任何有用的信息,尤其是关于图腾家族的一切,巫老都没有提起。无论夜天询问几遍,都是如此,夜天甚至将自己的流力如融入了心界,结果,出乎意料的让夜天感觉到巫老内心深处的慌张。
夜天对这份慌张很疑惑,他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让巫老慌张,但巫老深邃的眸子让夜天发现不了任何异常,夜天只能暗自叹息自己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心界的力量。但巫老的慌张却让夜天产生了丝丝怀疑,夜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回去怀疑巫老的话,只是本能去怀疑。更让夜天不解的是,巫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自己三日后将有一场非同寻常的战斗,这些消息将会打乱自己的心,让自己无法静心战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这些消息?巫老究竟有什么目的?”夜天在心中呼喊。
夜天走在路上,如同行尸走肉,巫老的话前一部分夜天是相信的,至少十宗的那些事和自己推断的相差不多,但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让夜天那颗灼热的心突然冷却了。
随着脚步的深入,夜天已经很少看见人烟,抬头望去,夜天看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塔,夜天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继续向那里前进,这里的树特别多,这些树都很苍老,树皮皲裂,枝叶枯黄,虽然不是枯树,但也离死亡不远。
空中,不时的徘徊着黑色的鸟,发出凄惨的叫声,黑色的羽毛散落在夜天的额头,夜天无动于衷,机械的迈着步。
终于,夜天走到了红色的塔前,正午的阳光,洒在夜天的身上,夜天一点点的抬起头,像是在目测塔身有多高。
“来的还真准时?跟我来?”一个人影从塔中走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