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奇怪的看着他们,不知他们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满是敌意的看着自己。
偌大的旅店悄无声息,只有夜天一人还坐在位子上,牧姓四人站成一排,看向夜天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谨慎。
夜天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不久,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夜天是被临界者所伤,肌肉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恢复的。
“几位为什么突然间急躁了,你们应该知道我是没有恶意的。”夜天淡然的看着他们,目光虽然一如既往的冷,但却是平淡的。
“哼,施兄弟以为我们是傻子吗?”牡落冷哼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旅馆,鼻息间喷出两道气流。
“什么意思?”夜天不明白牡落的话,自己也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将他们作为傻子。
“施天兄弟你说你自己在相界才不足三年,这是我听说的最不好笑的笑话。”牡落嗤之以鼻。
夜天皱起了眉,自己说的只是事实,夜天认为他们的话毫无道理,简直可以说是无理取闹。
“施天兄弟知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人在相界多久了?”牡落冷笑着看着夜天。夜天摇摇头,牡落做了一个手势,那是一个‘六’。但夜天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这个六字代表的是多久。“六百年,我们兄弟已经隐匿六百年了,六百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吧。”牡落的声音充满了苍凉,逃亡与隐匿是最让人不安的生存,这样的人时刻都在警惕周围的一切,他们从不敢彻底的入睡,他们的心一直都悬在半空,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石头压在心头。
他们生怕在那一瞬间,自己就永远躺下了,彻底的安息,这段辛酸的时光时刻都在他们的心头回荡,期间充满的鲜血,不安与不甘。
夜天经历着的是逃亡,他所知道的许多强大的势力都不允许自己活下去,自己甚至不知道原因,甚至不知道关于自己家族的事情,像一个被命运追赶的鱼儿,穿梭在命运的河流中,不断的从这一条河跳跃到另一条河,这条河的周围都是捕鱼的人,夜天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彻底摆脱这条河。
夜天知道摆脱的方法只有三个,一个是将河流爆发,淹没周围捕鱼的人,这样似乎代表着世界末日。另一种方式就是自己从与开始脱变,强大的让捕鱼人不敢捕捉自己。而最后的方法,是改变这个法则。
夜天感觉岁月的皱纹在自己的眼中流过,里面刻满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血与泪。夜天想起自己从记事以来的所有事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眼中浸满了哀伤与愤怒,一股歇斯底里的的霸气自夜天的身上涌出,席卷了整个旅馆,牡落四人被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所震惊,夜天端坐在位子上,如同一座雕像,他的目光是那样的霸道,暗红的发丝无风自动。
夜天以这样的目光直视世界,以这样的目光压倒世界,夜天的眼睛虽然带着眼罩,但那凌厉的目光是眼罩遮不住的。
一一看过四人,夜天站起身,转身向旅店门外走去,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我的话,我也不必知道,既然你们不信任我,我们已经没有待在一起的必要了,你的食物我不会忘记,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
夜天推开了木门,月光洒满了一地的银灰,黑夜夜天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来自心底的感觉,在这样的环境中,夜天感觉自己的身体会充满了力量。让自己感觉很舒适也很安全。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
“如果月亮是黑色的,那就更好了。”夜天的心头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牡落四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旅馆的门外,夜天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所说的生活,我也正在体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夜天转头大步离去,银色的月光照在夜天孤傲的身影上,如同在讲述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天空的月亮,只是那个月亮是黑色的。
“施天兄弟。”牡落突然从旅店中追了出来,速度很快,另三人紧跟在身后。
夜天停住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四人僵持在静谧的大地上,夜风呼呼的划过他们的耳畔,声音是凄凉的,也是不容置疑的。
“施天兄弟,留下吧。”牡落恳求道。夜天仰望着夜空,摇了摇头:“我不会留下的,也不再驻足。”夜天吐出的每日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坚决有力。
“为什么?难道是刚才的事情,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我…”牡落焦急的追问。夜天摆摆手:“我们不该在这样下去,每一个人的世界都是自己掌握,外界的因素可以影响,但决不能决定,能够决定我们世界轨迹的只有我们自己。”
“施天兄弟的意思是?”牡落不确定的问道。夜天点点头:“按自己的轨迹,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我去找他们。”
“施天兄弟是心意已决,不会留下了?”牡落叹息一声,望向前方无尽的黑暗。
“生命不是静止的。”夜天转过身来,看着四张表情不一的脸:“如果你们想改变,就和我一起去打破不适合自己的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