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青年僵住了身体,一柄黑红插在他的心脏,奇怪的是他自己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书生青年望着心脏上的绝心剑,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自己的心脏,他扫视了周围一眼,浪息宗的人一个个早已失去了气息,心脏部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血洞,血淋淋的一片,他们的心脏早已消失不见。
书生青年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麻木的走过一个个冰冷的尸体,看着插在自己心中的绝心剑,隐约间他感觉这些死去的同门与自己心脏上的剑有着极大的关系,他不敢深入想下去,豁然间,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这些人宛若间接死在自己的手上。书生青年颤抖的抬起自己双手,一步一步的走着,灵魂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他感觉到一个微弱的气息,转身一看,连忙转身到她的身前,这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发丝盘绕在一起,一脸的痛苦。此人正是先前他看到的被气流碎裂的司空黎漫,他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先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今日他刚好从外地回来,看到这里闹哄哄的,便直接冲来,看到自己的师侄躺在一个陌生的修行者怀中,而且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于是他奋起出手,结果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确定这个司空黎漫才是真的,那先前那一个又是谁?察觉到司空黎漫没有生命危险他才微微松了口气,他走到浪息宗宗主的身边,他的师尊处于昏迷中,但并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他握住插在他心脏上的绝心剑,绝心剑突然消失了,他的心脏“咚“的一声,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但衣衫却残留着伤痕,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多同门死在自己的手上,都是无妨原谅的事情,自己一时大意解封魔剑险些为浪息宗带来了灭顶之灾。即使师尊原谅自己,但那些长老呢?其中有些长老更是老顽固,一定会将自己废去修为逐出宗门,这还是最好的。多数情况下自己的生命将会终结,从此消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相界。
但他不能死,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死,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死去呢?书生青年将司空黎漫放在浪息宗宗主的旁边,注视着二人良久,走开了。他需要活下去,哪怕是背负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哪怕被宗门的修行者视为叛徒,他也要活下去。
他和她约定好了,这是他一生的约定,他背负着这个枷锁,行走在人海茫茫的相界,他不仅为自己活着,他的身上还流动着另一人的血。活下去,是他生存的最高准则。
书生青年走了,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坚定,又是那样的孤独,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背后少了一柄巨大的古剑,他将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我还有你,看来我并不孤独,你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无论你是怎样的来历,我都会好好的守护你,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人。”
他瘦弱的身体挺的笔直,他的脸颊似乎更瘦了,皮肤下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模样。
“我该去哪里呢?”书生青年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冷风吹起了地面的尘土,他的眼睛动也未动,他的眼睛开始发涩,泪水充满了眼眶,似乎在清洗刚才的尘土。
他抓紧了自己的衣衫,在这股不安静的风中,他莫名的感觉到寒冷,他不禁自嘲的一笑,摇摇头,这不该是修行者该有的感觉。
“或许,我该去那里了。”他望着无尽的虚空,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梦想,他微笑着,笑容是那样的哀伤,让人忍不住悲从心来。他飞奔起来,速度相比之前提高的数倍,他先是一惊,随即握紧了拳头。眼神是那样的空虚而又充实,矛盾是他此刻唯一的感情。
相界,万相天。狼藉的地面,黑色的光圈,周围站满了形形**的修行者,他们的目的都集中在让人不安的力量汇聚成的光圈,他们中有人曾想打破这光圈,但未能如愿,还被黑色的力量重创,这股气息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毁灭,这些力量就像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周围汇聚的人越来越多,处于好奇,处于担忧,处于热闹,众人的想*不一,心情不一,但等待是他们此刻唯一相同的事情。虽然都是处于无奈。
光圈中,不知何时变成了四人,墨莲也出现在光圈中,遥遥因为力量损耗过度,自己的记忆还处于迷糊的状态,身体又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她此刻盘腿而坐,四人中她是唯一清晰的人。两日前她便醒来了,她的感觉告诉她,这力量是来自夜天。一种比她全盛时期还要强大的力量。不过,她在偶然中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这个黑色的光圈,两日前,她出去一次,在碎石中发现了生还者墨莲,虽然她带回了墨莲,但她担心墨莲无*进入这黑色的光圈,这时,夜天的右手突然冒出一种绿色的光芒,将墨莲拉入了光圈中。
遥遥看了半天也没有在夜天的手上发现异常,但她确定的是,夜天绝对没有回复自己的意识,但他的右手怎么会突然发出绿色的光芒呢?
遥遥不知道,墨莲姐妹曾是魂玉的寄存体,魂玉这种灵玉有着自己的灵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