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荒野中,恐惧占据了旗严的大脑,自己一次次与野兽搏杀,是他心中的恨意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那时他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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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严一直过着吃生肉,喝兽血的生活,直到他可以在荒野中自由走动,他才偷偷的回去过一次,虽然他痛恨自己的父亲,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渴望被人疼,被人爱。他悄悄的潜伏在家的附近,他看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满是欢笑了脸,那一刻,那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恨意,想到自己在荒野中的生活,眼前的一幕深深的伤害了他,那心中一丝微弱的对家的渴望,瞬间被愤怒击碎,他的指甲掐进了肉中,但他却没有一点的感觉,他悄悄的离开了,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一头白发,眼中的哀伤,还有他父亲虚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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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转身离去时,他的父亲一直对着他消失的方向,默默的留下了泪水,刚才他已经知道他的儿子回来了,他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他一直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暂时落地了,但他知道不可以让他的孩子留下了,于是强颜欢笑,他的孩子终于走了,也带走了他生命中一半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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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旗严与仇恨为伍,不在依靠任何人,他也不再思念家人,因为他感觉他的家人已不在思念他,已将他遗忘。虽然许多个不眠之夜,他仍会蜷缩在树上,情不自禁想起家人,泪水不住的浸泡他的脸颊,直到他流不出泪水,每当此时,他的脑中总会浮现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他们欢笑的画面,他的心便会痛起来,怒气咆哮之时,他甚至连续咳血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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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剧烈的疼痛,惊动了旗严的思绪,他顿时回过心神,身上恢复如常,坚毅的目光在诉说着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哭泣的孩子。他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不满的说道:“这是谁的泪水?难道我还有泪水?一定是幻觉,对,幻觉。”旗严自己对自己竭力的辩解着,像是被人发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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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严轻轻的捡起了染血的衣衫,披在身上,他的目光看着地面的血迹,没有理由的生出了怒气,直管他的心脏,他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他虽然失去了图腾,但他却意外的获得了另一种能力——复制,只要自己的修为足够,而自己又记住了别人施展法诀是的姿势,他几乎可以复制所有的法诀。但是他已经连续尝试了多次,仍然无法复制夜天的血之纹章,对此,他怒不可遏,这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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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图腾家族的人,旗严有着近乎变态的毁灭他将自己身上的怨恨对准了图腾家族的人,在他的脑中,图腾家族的人就是他的敌人,他痛恨他们和痛恨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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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夜天的血之纹章使得他身上的伤势不断的加重,旗严感觉到其中关键的问题可能就是图腾,但图腾是他心中的伤,无法愈合的伤痛。他不愿去复制图腾,他感觉那是对他自己的侮辱,旗严已不承认自己是图腾家族的人,他甚至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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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走出了石室,他的步伐很慢,他要回到自己的寝室好好的大睡一觉,他感觉好累,脑子中不断出现一些他讨厌的事情,其间有人上前扶起旗严,都被他推开了。地面上的血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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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严的眼前不断出现幻觉,他看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那时的他每天都是充满欢笑的脸庞,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比弟弟做的好,做的快,父亲和母亲总是夸奖他。旗严笑了,孩子一样纯真得意的笑容,逐渐在他脸上扩散。旬皇殿的每个人都惊奇的看着旬皇,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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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严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寝室,他倒在床上,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宛若一个孩子。旗严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的寝室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注视着旗严的微笑,没有一人说话,他们都心有灵犀的小声呼吸,生怕惊扰了笑意中的旗严,他们的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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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旬皇殿都休息了,他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有的人去了旗严的石室,看到了地面狼藉的血迹,心惊的同时将地面打扫干净。旗严的寝室,一个女子静坐在旗严的床边,无比怜惜的看着他,她轻轻的取下血衣,将被褥盖在他的身上,泪水在她的美目中打转,她就这样静静的守着他,像是在守护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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