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一拂将那偌大石桌上的杂物全数清去随之端坐其上。
层层荡漾的气息正从杨汶的身体浮现,看那涟漪般的波动可知这是元气,但是杨汶的元气与叶天弘和任沈弘他们的有所不同,杨汶所散发出的元气其颜色不是单一的而是如同彩虹般的七彩。
盘腿于石桌上,一个深奥的法阵自杨汶座下瞬间蔓延而出,这个法阵与运使挪移术时的法阵也有所不同,内中的术法符纹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三个原本充当石凳的石头陡然在法阵中漂浮起来,而此际阵法的范围再次扩大,不到片刻便蔓延至叶天弘藏身的山洞,地面发出异样的光芒,三块大石倏忽间飞上了山洞的上方摆出了三角形的小方阵,而后自这个小方阵中一道豪光射了下来,光芒毫无阻滞地贯通了大山,但却并未破坏大山的任何。
于山洞中的叶天弘早已闭目假寐,而小福则是用心地站在他的身旁观朝。此时漆黑的洞顶一道异光透下,将叶天弘和小福都笼罩在内,接着地面杨汶座下的法阵终于都蔓延进山洞深处,与上方的小方阵透下的光相接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空间阵法。
在杨汶催动法力之际,范憎则退到百丈之外从腰间的兜袋拿出一张发黄的符纸出来,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手上的符纸发出异光。
范憎不假思索将手上的符纸抛上高空,继而他双手便结出各种手印。
高空中的符纸并没有想象中的往地面跌落,它漂浮于空中,随着范憎结出的手印符纸上异光大盛,一瞬间符纸射出数十道光芒出来,光芒均呈弧形从高空往地面透下,片刻便将一里方圆的地方笼罩住。
而接下来便发生了此种奇异的事,被笼罩在内的范憎和杨汶甚至那座大山均消失而去,余下的就只有苍茫的乱石,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存在过。
“这样就不怕被人发现到这里了”布置完这事的范憎反身走向杨汶处。
——————新月城,螟蛉行馆。
自叶天弘被神秘人带走那事起已过了一周之久,直到现在螟蛉依然不懈努力于寻找叶天弘的踪迹,但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所以众人渐渐淡忘了此事。
“明晚就是那两人的死期了,就不知道那个叶天弘敢不敢来救人”寂静的大堂中任沈弘如是道。
“一定会来的”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孩断言道。
任沈弘看向身旁的荭玉,笑道:“真如你说的那就最好,但就怕他是贪生怕死之徒再也不敢回来”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荭玉狠狠地瞪着任沈弘一字一句道。
任沈弘却不以为然,问道:“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荭玉并不作答。
任沈弘继续道:“江湖险恶,别看一些人对你好你就盲目地认为他一定会是个好人,更别提是肯为他人赴死的勇义之人,这个世上有多少个是真正的算得上是英雄好汉不贪生怕死的人?”
荭玉再也不语,但从她的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仍然忠于自己的感觉。
其实叶天弘是不是一个好人会不会贪生怕死根本就不关任沈弘的事,他之所以如此贬低叶天弘就是为了不让荭玉过于信赖他,对于叶天弘,任沈弘是本能地感到厌恶,不单只是任诗情就连亲妹妹荭玉都和他如此亲近,这实在让任沈弘恼怒。而另一方面也好让荭玉别在叶天弘死后过于伤心才想着在此方面离间荭玉对叶天弘的感情。
不过就此看来是枉然的了,任沈弘苦笑一下也不再在意此事。而他额头上始终舒展不开的阴云却是关于那晚那两名救走叶天弘的神秘人,对方的实力很强如果是敌对方的人那就麻烦,因为任沈弘还需负责要下叶天弘命的义务,其中也是为了荭玉。
还有关于神秘人身穿黑伽袍一事,关于此事任沈弘事后已经知道原委了,七名被分散出去堵截叶天弘等人的执掌者在那个晚上被未知人物袭击,全部均是一击之内被打晕过去,没有一人能看到袭击人的长相甚至是男是女均无从得知,这是多么骇人的事件,能当上螟蛉执掌者之人均没有一个是庸手,但是却如此轻易被人摆平,而且是在不杀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