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摆脱了一桩麻烦事后,叶天弘他们四人安逸地乘上客船前往位于下游的奴良郡,只稍到了那里后很快就可以到达他们的目的地红谷。
而码头上那两名受到赵无奢欺压的青年男女在茗莲和荭玉安抚加上叶天弘的救治后并无大碍,两名青年男女受此大恩当然就是求图报恩,欲要将身上仅有的钱财当做报答,但是叶天弘岂会是因为这点钱财才出手相助,对两人说了一番见恶横行岂能袖手旁观的场面话后便飘然离开,留下的便是身后那带感激和热忱目光的两人。
乘在船上,吹来的风份外清爽宜人,记得在码头上的时候天上艳阳仍是热火朝天,人们在如蒸笼似的环境下亦是如此劳碌,而这里的气候却是迥然不同,想来也许是身下涛涛河水吧,将天上烈日所带来的热力均给化解,因热升华的水息被吹过的风带来,沐浴于船上的众人才让人觉得如此宜人罢了。
走出狭隘的船舱,茗莲实在呆不了船内,只因内里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带有阵阵酸臭汗味的船舱,狭窄得让人要拥挤在一起的房间,这样的环境让茗莲如何能待下去,所以她就不再愿呆在里面,而她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逮住叶天弘一起,那么总是跟在茗莲身后的莫来当然就要继续跟着来,奈何茗莲却对他说了句“别再跟着我了,你很烦”,听到自己心目中的美丽女神这么一说莫来当场就槁木死灰,滋滋无味地继续呆在狭隘的房间内,而荭玉和小福他们也没有外出的意向,小福很简单因为这里有食物供应所以他在什么地方到那里都无所谓,而荭玉则是显得心事重重不言不笑的,也就没心情跟茗莲出去,所以只有叶天弘一个人被茗莲狠狠地箍住臂膀给强硬地拖出。
出到船板上,享受着吹来的清爽之风,茗莲紧皱的眉黛顿即放松下来,而叶天弘只是无所谓地苦笑一番。
长达二十丈的船除了用来给客人休憩用的船舱外还有就是厨房火头们工作和桅杆起帆处的船员外就是船板上最为多人,因为和茗莲一样多数人都不愿呆在狭隘阴湿的船舱内,人们宁愿出来享受这艳阳高照的日头。
走在船板上各色各色的旅人徘徊于此地,他们多是于船舷边栏处凭足遥望,亦有部分人是坐于用铆钉打紧于船板上的桌椅上安坐着,而还有些人却是因不适坐船而感到作呕的在呕吐着。
茗莲眼尖,忽然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她眨一眼惊奇中带有笑意道:“天弘你看那边”
茫然中的叶天弘顺着茗莲所指出看去,一个全身穿着由鞣过的皮革做成的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正在位于船后面那仅为少人的地方,此时他正捉住不怎么厚实如同朽木般蛀迹斑斑的栏杆,而他的头便伸出船栏不知作甚。
对于这个人叶天弘当然认得,就算想不认得都不行,因为他的形象于叶天弘的脑海中是如此的明显,特别是他那冷魅的杀气。
认真细看,叶天弘可以见到他此时应该是在呕吐,那不停从他口中吐出的异物落于因船驶过而滚滚涌动河水中响起阵阵“哗啦”般清脆悦音。
茗莲掩着朱唇轻笑道:“想不到这样一个高手上了船还会晕船,实属难得”
叶天弘差点撅倒,茗莲这话说得还真是有意思,有什么好难得,看到对方吐得不亦乐乎,叶天弘可以知道他必定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希望的。
陡然感觉到身后两道气息的出现,呕吐中的彦癸猛然回首杀气迸发而出,瞬间将周遭五丈范围笼罩得密不透风。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恰好有缘同乘一船,见到你好像有麻烦,所以来看看可以帮到你不”叶天弘知道对方不好惹立即便表明来意。
彦癸见到来人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叶天弘便将戒心稍微放下一些,杀气亦逐渐消除,冷声道:“哼,给我滚远点去,我不需要帮忙”
想不到自己的一心好意却遭受到拒绝,不过叶天弘也不恼怒,经过两次相遇他对彦癸的性情也有几分孰知,知道他是那种执拗和倔强的混合体,对待任何事或人都是如此冷淡。虽然他性格是如此恶劣并且杀人成性,有和叶天弘的善良禀性背道而驰,理想他们应该是不会走在一起的人,但叶天弘却是觉得彦癸纵使表面表现得如斯冷淡或是冷酷,但其品性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在码头上出手,虽然他那以杀抵杀的做法叶天弘是不会苟同,但仅以他有除恶扶正的行为来看他的品性差不了那里去。
彦癸在跟叶天弘说了句话却泄了腹内一口气,脸色顿时难看,再次转过头冲着滚滚河水做他的一番大事去。
“你是叫彦癸吗?”茗莲做出一番娇娆姿态轻生软语道。但对方却不受这一套仍是不理不睬的。
茗莲眉目流传,这还是她自进入花季年华后第二个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的男人,而第一次当然就是叶天弘这个不懂风趣的人。
对于自己的魅力茗莲可还是有十足的信心,她只认为对方现在因为呕吐的关系而减小了于自己媚惑的能力,离开叶天弘身边,带着一身邪魅,做作妖娆走近彦癸的身旁,檀口那沁人心扉的气息向彦癸拂吹而去,继而再挨近于他,纤手抚摸于彦癸那不能平服的后背